“若此事贫道小师叔不曾察觉,大抵要不了多久之后,你就会被他抹去原有神智,成为了他的傀儡。”
“最后他会以此去证道,从此跳脱出天道之外,不受天道法则压制管控。”
澄阳子语声清和平稳,说话的语速既不过急也不过重,让人听了也会受其影响,心神不会过于激动。
哪怕他说的话很吓人,是令人听了会心惊肉跳的程度。
谢凤仪大概听过一次了,又看镜非子自信十足的,心里负担倒也不重,甚至都没多想过。
萧长宁却是第一次听到,她没忘记谢曦说谢凤仪和萧洵的急匆匆出京是因为镜非子醒了,发现他们身上有不妥。
但到底是怎样个不妥法,她不知道具体的。
她在路上也问过谢凤仪,她说她也不太能说清,大概就是玉凌子当时不太老实,在她和萧洵身上做了些手脚。
不过不用担心,等到了一元教镜非子和他那些师侄啥的就能给解决掉。
她也问过镜非子,得到的回答和谢凤仪差不离。
丰神俊朗的青年道士挂着几乎没掉下过脸的笑意,轻描淡写的扔给她一句,“只要谢小姑娘到了我们教,这事儿就不算是事儿。”
她当时听的半信半疑的,又瞅这俩人没事人一样,斗嘴互呛的不亦乐乎,确实不像是有大事的样子。
而且还有故意绕路没有直奔一元教的事儿,要是真的迫在眉睫,火急万分,他们也不可能跑出那么远去。
于是她在想过了一圈后也就信了。
这会儿听到澄阳子的话,她心口一阵阵的发堵。
她就知道不能信这两个混蛋的嘴。
一个个都是将大事死命往小了说,刀都要割破脖子了,还能说没事,就是个闹着玩儿而已。
她看了眼澄阳子,再次认同了谢凤仪的话,这位掌门绝对不止几把刷子。
这要是在别的地方听到,她早蹦起来了。
现在听着他来说,话声中似是带着奇妙的能安抚人心的力量,让她心虽发惊,却没有慌得乱了方寸。
“敢问掌教此事该如何应对,可有能在不伤阿欢一分的前提下妥善解决的法子?”
在澄阳子顿住话头,并没有再往下说时,萧长宁问出了最为关心的话。
“我教后山之中,有一处圣地。”澄阳子不急不缓的作答,“那里能隔绝外界所有的阵法和神魂乃至是天道窥探,只要谢姑娘进入其中,贫道与在座诸位师兄弟便能联手为她施法,从而将她神魂之上的烙印抹去。”
澄阳子话刚落下,镜非子就出了声,“老阳,我想来想去,这事还是得加我一个。”
“你们这些老头子是比我修道长,在很多方面我也不如你们。”
“但道爷我天资高啊,是咱们道派的天才,还是精力充沛的青年。”
“尤其这些歪门邪道的东西,我比你们了解的估计都要多。”
“这事儿我来做主力,应该比你们一群老头儿要来的轻松。”
“不可”澄阳子直接拒绝,“我答应过师祖,我活一日,便会保小师叔一日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