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凤仪想了一想,好像也不是不行。
她怕时间定的太晚,穿婚服会冷。
但此时就算是镜非子说第二日就是好日子,也不会像夏末初秋时的气候那般宜人了。
谢凤仪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现在本来已经不是暖和的天气了。
到底也是十一月了,京都中怕冷的人,都穿上夹棉的袄子了。
她忙的身心投入,都忘了今夕是何年了。
冷便冷吧,反正她和萧长宁都身姿窈窕,里面加一层也不会显着臃肿。
反正她是等不及到春暖花开再成婚了。
她对气候妥协了,对镜非子没有。
“你最好真的是经过认真演算过,才选出这个日子的。”
谢凤仪眯着眼,要笑不笑的看着他,“如果你选的这个日子那日不是个顶好的天气,我保证自那天起,京都内乃至方圆五百里内,没有任何一家楼子和姑娘会做你的生意。”
镜非子一下瞪大眼,“小姑娘,你过分了啊。”
“哪有啊。”谢凤仪漫不经心的整理了一下袖子,“一辈子只有一次的大事,我怎么上心都是不为过的。”
“这其中要是谁哪里让我这场婚事有了不甚圆满之处,我记上一辈子仇,时刻不忘也是应该的。”
镜非子瞪了她好一会儿,“道爷说是好日子就是好日子,那日必定晴空万里,阳光灿烂。”
谢凤仪粲然而笑,整个人都潋滟生姿起来,“那我就将方圆五百里内有名气的姑娘,都请来京都陪你。”
镜非子看着她骤然笑开的模样,刚在心里感叹了句,这丫头生的属实是漂亮的紧。
她就笑容一变,刹时间猥琐起来,“只要你身体能扛住,别姑娘还没见完全呢,人先因肾水亏尽,从而有心无力了。”
呵,镜非子将心里夸她好看的话一把抹去,换成了这么好看的丫头,不是个哑巴真的太可惜了。
他心里如此想着,嘴上也没让着谢凤仪。
当即眼皮子就是一翻,语声嘲讽的道,“就你这小身板还担心我?萧小姑娘没把你耍成人干,都是因她太爱重你。”
“道爷好歹打小时便强身健体,修身修心两不误。”
“道爷便是连御十女后,也照样腰不酸腿不软,面色红润,身体康健。”
“就道爷这体格,你便是练一辈子体,也撵不上我的脚后跟。”
谢凤仪听完脸黑了一下,镜非子话说的不太中听,然确实是实话。
还没等她出言反击呢,谢曦先抽出戒尺,一下敲在了桌角上。
谢凤仪一下闭了嘴,糟了,得意忘形了,忘了她家活阎王兄长还在一边了。
实是她荤素不忌不是一两日了,尤其对着臭味相投的人,更是毫不遮掩,惯于将真实嘴脸露出来。
然谢大公子听不得啊,每次听了她的不太高雅用词时,他都会教训她一场。
之所以刚才那戒尺没有落到她身上,而是桌角,并不是谢大公子今日慈悲。
而是他这人要脸,不光自己要,还替妹妹要。
镜非子再是和她倾盖如故,关系好的不得了,也是他们两个的事。
谢曦和他一直是友好相交的关系,并不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