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法水,仁法山,法水故动,法山故静,动故乐,静故寿。”
谢曦在得知谢凤仪最终定下名字后,也给了两句评价,“很好的名字,合时合宜意头也不错。”
谢凤仪并不在意他对这两个名字的看法,在意的是,“你得没得到阿鸢松口嫁你呢?”
“一年孝期快得很,转头就到,阿鸢自打上次离京后也没说什么时候再回来看你,你小心八字刚画了一撇的媳妇儿跑了。”
萧长宁瞥了谢凤仪一眼,她也挺会哪壶不开提哪壶的。
黎鸢走了的时间也不短了,眼瞅着就要小半年了。
谢曦嘴上不说,心中定然是思念的紧。
但前几日黎鸢送回的信中,并未有任何要来京的意思。
信中之意是在最南处的大山中发现了几个与世隔绝的部族,她准备要深入玩一玩去。
这一去,快一些的也要个把月,慢的话会多住上一段时日。
在这段期间中,她若是没有消息传回,也不必挂心。
黎鸢在给她们的信中都说了,想必也会与谢曦说。
当时萧长宁就察觉到,看过信后的谢曦心情不是很佳。
她猜度着他在打开信之前,约莫是盼着黎鸢在内容中写的是要回来小住一段时日的。
结果得来的越跑越远不说,还有可能要失去消息不短的一阵子。
谢凤仪这会儿往他心上扎,极为容易被记仇。
“所以,我预备出京一趟。”谢曦不急不缓的说着,面色从容浅淡,语声漫不经心。
“不能总是让她为我跑来跑去,我也得适当的有所表示。”
谢凤仪张了张嘴,从京都跑到最南边去追媳妇儿,这叫适当的表示?
他这个适当,还真是轻描淡写的很呢。
“京都最近不会有什么大波澜,该安排的我也都安排了。你们要忙的也都忙完了,正好接手管理一段时日。”
谢曦话说的慢条斯理的,听着只是在商量,语气却是不容置喙。
“我要松泛一段时间,期间若不是天下倾覆之大事,莫要来扰我。”
谢凤仪挑了挑眉,像是首次认识谢曦一般,“谢大公子,这不像是你行事风格啊。”
“我竟然能从你口中听出你要松泛,你不是一直与天斗其乐无穷,与人斗也很有意思吗?”
“你的野心勃勃和无穷尽的操心,何时掺入的惫懒舍弃?”
“大抵是看你们看的吧。”谢曦轻笑一声,清雅若水墨画般的面容上划过一抹思念,“你们日日在我眼前出双入对,让我心中对阿鸢的想念也日渐深厚。”
“况如今势已成,你们也不算太靠不住,还是能容我躲躲懒的。”
“你预备何时走?”谢凤仪在心里扒拉着最近要做的事,看有没有要急着处理的,赶紧先去处置了,而后再专心将谢曦手里的事务都接过来。
她还没扒拉完,就听谢曦平淡的说了句,“我就是来与你们告别的,我这就走了。”
“……”
这么突然的?连个提前告知都没有,说走就走?他要不要这么过分。
谢曦已然转身了,“东西都在书房,别的隐卫我都带走,谢十留给你用。”
谢凤仪和萧长宁一同起了身送他出门,“你还是都带着吧,他还是很好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