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白费我两年多心血。”谢凤仪很惆怅,她真没想到会是这样。
这两年多,为了不让青黛看出来,她做的还十分隐晦,费着心思偷偷摸摸的。
看她郁闷的神色,萧长宁笑了起来,“母亲早就说过,让你不要在这上浪费功夫,得不来你想要的,你偏生不听。”
如今想来,王竹是心里早就有数,只是没有明说,又看谢凤仪莫名执着,索性就让她折腾了,反正也影响不到什么。
“母亲肯定觉得我是变傻了。”谢凤仪口中哼唧着,手指一下下绕着萧长宁垂下来的青丝,“这么浅显的事,我居然都没看出来。”
萧长宁轻笑着低下头,在她唇上亲了亲,“近朱者赤,你是被我影响了。”
她原只想亲一下就离开,谢凤仪却在她俯下时,便放开她的发丝,改为绕住她的脖颈不让她撤身,将浅吻变成了深吻。
亲了好一会儿,谢凤仪才松开她,笑意浅浅的点了点她的胸口,“不是被你影响了,是太平的好日子过久了,脑子就懒得转了,敏锐也丢了。”
“无需提心筹谋,日子过的平顺宁静,心爱之人又时刻就在身侧,任谁也会沦陷于这样的生活中。”
“于是就是我变傻笨,你变柔软。”
萧长宁低低‘嗯’了一声,手臂又收紧了些,唇有一下没一下的吻她的额头。
这样的日子于她们而言,是付出了太多和牺牲了无数才得来的。
她们甘愿为之沉沦,愿沉醉在其中一生一世。
萧洵被谢十带着出京去找谢曦后,宝沙胡同更加安静了。
谢凤仪也更在家中待不住了,日日恨不能都出门去。
如此一阵子后,京都许多人忽然发现,往日里最爱带着永安公主出门到处游逛的谢大姑娘好像开始深居简出,鲜少能见到人影了。
在京都人议论纷纷,有了各项猜想时,谢凤仪正在家中困倦不已。
她不是不想出去,而是不知为何,整个人懒散了许多,整日还爱困的紧。
一开始是早上起来练了体后,回头就困的不成,必须要在补一觉才能有精神。
接着补觉的时辰便一日日拉长,一睡能睡到临近午时成了常态。
中午醒来吃过饭,能精神一会儿,还没等太阳落山,她就又困了。
青黛给她反复诊脉,没有诊出任何异常来。
萧长宁让留在京都没走的一元教澄字辈儿的几人都来看了,也没看出问题来。
谢凤仪却一日嗜睡过一日,萧长宁干脆将镜非子给叫了出来。
镜非子来了后看了一遍,也没看出什么来。
然后给出的结论是,春困秋乏夏打盹,如今已然入夏了,爱困多觉是正常的,不必过于担忧,过段时间适应了夏日就好了。
萧长宁没憋住气,第一次对他没太客气,将他给轰走了。
谁家夏打盹,一日十二个时辰要睡至少十个时辰往上的。
这事儿明显就不对,她压着心里的焦灼和不安,给王竹和谢曦都去了信,也让青黛联系和寻找二圣,将人再请回来。
谢凤仪也察觉到了,她脉象没有任何问题,连一元教的人都看不出任何不对来。
那么问题只能出在她的神魂上,她不是当世之魂,又不在天道轮回内,是不是不能久留于此世?
她掐着在自己醒着的时辰,将镜非子又给叫了出来。
“实话和我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不信你一点看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