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添敲了敲他的脑袋,嗔怪道,“你啊最好收敛一下自己,省的在太后面前看出端倪。”
“知道了。”
马车行驶到了宫门口,陈庚的声音在马车外响起,“老奴奉太后之命前来迎接几位贵人。”
时添是在魏怀沧的搀扶下下了马车,在看到跪地俯首的伛偻身躯心一瞬镇定下来。
“陈公公,多日不见。”
陈庚抬起头尽是沧桑不忍,“殿下,太傅万事小心。”
“......”
时添与魏怀沧两人并肩而行一同越过宫门楼阁,宫内上下都有人在盯梢,甚至值班护卫都被太后换了一波。
原本属于帝王的禁卫军也都被太后找了一个理由暂时给控制住了,所以现在的魏国是由太后一手把持着。
即便是魏宁昌暂管朝政但是他不在乎这些所谓的权利所要的无非只是清静安宁罢了。
可是他的母妃也是被太后一手安排进宫所有的身家性命都被他掌握在手里。
即便是他也无法逃脱太后的掌控。
在来到太后寝宫殿前就被侍女给拦了下来,“太后娘娘说,要单独见一面苏太傅,太孙殿下还请等候于殿外。”
“为什么不让我同太傅一同进去?”魏怀沧显然不悦了。
侍女叶初依旧面不改色,一字一句道:“请殿下在外等候。”
时添看他硬要闯入的气势连忙拦住安抚道,“没事的我进去不要胡闹,在外面等我。”
“可是....”
“放心太后不会对我做什么的,你忘记你说的吗?”
“.....”
时添转身便朝着屋内走去,他或许知道太后要干什么,但是却不理解她为什么。
进到屋内烛光满屋,时添跟着叶初走了进去,再一次进入安宁宫不比先前。
沈如仪宫内侍从恭肃严整,即便是在时添进入时退到了殿外也依旧不显神色,显然不在意他能造成多大的危险。
时添看着眼前不似先前观之可亲的女人一时间纠结了起来,眉宇轻蹙,先发制人,“太后娘娘单独见臣,可是有事?”
“自然,哀家只是好奇,你和我那个曾孙到底是什么样的交情,才会让他如此大费周章要同哀家玩这么一个游戏。”
“于太后而言这只是一场游戏吗?”
沈如仪忽笑出声,理所当然的回答他,“怀沧总归是太自以为是了,仅仅只是妇人之仁的见解还不够,真正的计谋可不会是错漏百出的。”
时添万般不解,“你既然知道又为什么纵容他这么胡闹?难道你就不担心陛下会有生命危险吗?”
“危险?你指的是箭吗?那你可就被他骗了,他啊即便是断了一条手臂整个人倒吊在城墙上也不会有危险的。”沈如仪说的就跟斗蛐蛐似的毫不在意他的生死,“因为啊,他当年也是从死人堆里活下去的,这皇位还有这个兄弟手足哪个是好对付的?”
“怎么因为中一次箭就性命垂危了呢?”
时添实在是不大喜欢她的态度和玩弄贬低人命的残忍,实在愤恨,“太后果真是菩萨容貌蛇蝎心肠啊。”
沈如仪毫不在意甚至还有趣的扬眉,“苏添啊,你可知这一句话你这个脑袋可就得呱呱坠地了。”
“所以呢?太后要杀我吗?恐怕这朝中大臣都不会赞同吧,您觉得您有屠戮百官之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