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东村相田被气得脸色铁青,没来得及拍桌而起就被忽然踹门的人打断了话。
贺浔此次并不是穿着那身亲和的白大褂,青雀头黛色的竹纹长衫。
手上还拿着一把折扇,饶有趣味的看了一眼惊讶的无言以对的东村相田。
“东村先生贸然踏入我彧城怎么不来贺家坐坐,反而来了梨园呢,难道是嫌弃我们招待不周吗?”
搞笑,岛国侵略的消息早已经大肆宣扬到每个人民耳中,贺家对这些人恨之入骨,恨不得拿枪崩了那些王八蛋。
所以现在贺浔所说的话,都带着浓浓的嘲讽。
“贺先生是要抓我吗?”
“怎么会呢。”贺浔浅笑,“只是想要请你到府内坐坐而已。”
“……”
时添对现在换面的贺浔有点不大确定的探着脑袋打量,而身体也下意识在踹门的一刹那往席楼弃身后躲了一步。
席楼弃微不可察的看了一眼贺浔嘴角勾起的弧度愈加深了。
“东村先生行动不便,贺少爷还是找人搀扶着点他吧,省的麻烦了。”
东村相田怒目瞪了他一眼,气的语无伦次就被几个穿着军装的人给架了起来。
贺浔一挥扇子,那几人就连带着两个鹌鹑似的人给带了出去。他们一走男人就坐到了席楼弃旁边,止不住的激动,“还好你让人来叫我,不然还真的少了乐趣。”
席楼弃道,“那个东村相田可是大将的得力狗腿,你可以注意一点。”
贺浔笑着应了,随后让站着的时添也坐下来,在回答道:“说起来,我叔叔还说这活他熟,这次跟着我来的人都是他的亲属。”
席楼弃新添了杯茶水,忽然想起方才贺浔干的事情,幽幽看了一眼他的门,“那门可是我专门找人定制的,你这一踹可多了些磕碰划痕呢。”
贺浔:“……”用不着吧。
“席楼弃你这梨园哪里没有我出钱的地方啊?这门也是我找的人做的啊。”
熟悉的场景再一次上线,时添忍俊不禁的托着自己的小脑袋,手肘抵着桌面看着他俩拌嘴。
“那又如何,你这一踹可吓坏了我的徒弟。”
“小添又没有那么脆弱好不好!”
“所以嘞?”
“你难道还想从我身上吸血啊?!”
……
引火上身,时添可算是明白了这个成语意思,其实原先他会吓一跳,原因是他曾经在卖花时,遇到了几个军爷。
那两个军爷似是喝大了,在看到自己卖花就把他教训了一顿,酒气熏天让那时候的时添非常不适。
甚至还留下了心理阴影。
席楼弃经过贺浔无意这么提点,也想起来了方才在院门里时添的反应,忽然道,“他们手里有枪。”
“没事的,那几个人可都是从我叔叔那里特训过来的老人,要是连个有枪的两个倭寇都对付不了,那他们可就不会留在我叔叔身边了。”
席楼弃:“……”
时添觉得插不上话所幸和他们说了一声就离开了,毕竟他现在还真的要找个地方好好平复一下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