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面人察觉烟雾有问题，连忙屏住呼吸，跑到躺在地上的楼瑾川面前。

只见少年满身鲜血，唇色苍白，毫无声息。

见状，蒙面人顿时表情凝重起来，蹲下身，又是探鼻息又是把脉，一系列操作下来，心头凉了半截。

他把人抱起来，离开了农家小院。

何府书房。

何炜正伏案批改公文，忽而身后墙壁传来三声响，他动作一顿，起身扭动桌上角的笔筒，身后的书架缓缓滑动，露出一个暗门。

何炜走了进去，书架迅速归位。

……

看着床上没了生机的少年，何炜脸色白了白，身形一晃，他豁然看向身后的蒙面人，冷冷开口，“到底怎么回事？”

蒙面人扑通一声跪地，“是属下失职，今日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黑衣杀手与小少爷打斗，招招致命，小少爷不敌，被对方……刺了一剑。”

何炜握紧拳头，满脸怒容，阴冷地盯着他，“你呢？当时为何不出手？！本相让你保护他，你就是这般保护的？！”

蒙面人浑身冷汗涔涔，“主子曾说过，不到万不得已不能出手，暴露自己，属下一直谨遵教诲。”

“所以你就等他要死了才出手？！”何炜气得脸色铁青。

蒙面人低下头，大气不敢喘一声。

何炜闭了闭眼，回头看着死气沉沉，一动不动的少年，心脏阵阵抽痛，他被迫弯下腰，扶着床沿缓缓坐下，伸出颤抖的手，握紧少年冰凉的手，另一只手抚上他的脸，撕下人皮面具，露出少年精致漂亮的眉眼。

何炜看着那张脸，尘封的回忆在眼前闪现。

“阿炜，算我求你，救救我们的孩子吧。”

“我们的孩子？什么意思？！”

“你忘了吗？六年前我出嫁的前一个月，你和我……小瑾是我们的孩子，你一定要救救他，他还那么小……”

女人苦苦哀求且哽咽不已的声音还在耳边萦绕，何炜摸了摸少年和女人相似的眉眼，不由得悲从中来，湿了眼眶。

“对不起，莹莹，我终究还是没有保住我们的孩子。”何炜闭上眼，任由眼泪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