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
忙好了这一切,陶谦只觉得有些眩晕,他强自支撑着,道:“曹宏,扶我去后院歇息。”
“陶公慢走!”
厅中众人躬身。
......
戚县,陈珪的一处府邸中,一名贵客悄悄上门。
接引之后,来到了内室。
“糜君此来何事啊?”
陈珪眯着眼睛,躺在榻上,一副衰老的快要死去的样子。
糜竺长相俊美,风度翩翩。
他拱了拱手道:“此来为徐州计啊,陶公年老,又焦虑兵事,恐命不久矣。
这徐州,难道还要交给这帮丹阳武夫么?”
陈珪有气无力的说道:“当此乱世,黄巾贼肆虐,若是没有这帮丹阳武夫,我等恐怕坟头已长草矣。”
糜竺深有所感,道:“我也知陶公将帅之才,但将帅之才攻城略地,讨伐贼寇尚可。
若论到治理郡县,牧守一州,还是有错差池。
我观陶公之所想,欲立儿子陶应为君。
然其文不能牧守一方,武不能弹压丹阳及黄巾旧将。
其掌权之日,怕是我徐州倾覆之时。
我诚心来求,为的是徐州世家,还望陈公莫要推辞啊!”
陈珪长叹一口气:“世道混乱,老夫坐等入土啊,不知糜君私下揣测,何人可安徐州?”
糜竺拱手谦虚道:“我何德何能,哪里知道何人可安徐州。
倒是陶公大才,说非刘玄德不能安徐州,不知陈公高见?”
陈珪摇摇头,道:“刘玄德文武双全,又是汉室宗亲,由他安定徐州,自然是最好。
然则我们既然为陶公之臣,又岂能作此曲解上意而背主之事?”
糜竺无语之际,这个陈珪真是老奸巨猾,好事全占完,却一点都不愿意出头。
既然如此,也不要怪他不再试探。
于是,糜竺开口道:“刘玄德之师乃卢植卢公也,我闻他因卢公一事,与公孙伯圭颇多龃龉,恐不会再回幽州。
卢植之师,乃马融也。
马融之婿,乃袁隗也,袁隗之侄乃袁绍也。
我闻玄德与袁本初之间也颇多交情及书信往来。
当然,卢植还有一师,乃陈球陈公也。
陈球公何许人,乃尊驾之叔父也。
我闻玄德与陈公之间,也颇多交情及书信往来。”
陈珪脸色渐冷,冷哼一声,道:“糜芳何许人也,乃袁谭之家奴也!”
糜竺淡淡一笑,道:“袁显思重商重法,徐州若败,我大可举家去投,然陈公呢?”
陈珪又眯起了眼睛,道:“糜君也说了,我们陈家勉强也能和袁家叙上交情!”
“哼哼!”
糜竺冷笑,“这交情和袁本初怕是远了点,我听说尊驾和袁术关系甚笃,而如今袁公路和袁本初早已势同水火。”
陈珪有些忌惮的看了糜竺一眼,转口道:“那就依糜别驾之意,若陶公走,我等当奉刘玄德为徐州牧。”
糜竺:“......”
这老狐狸,还是把他推到了台前。
不过没关系,如此一来,刘备也会更加的倚重他糜竺。
他糜家超过陈家的势力,也就指日可待。
如是想着,糜竺躬身一礼,道:“既得陈公所允,那竺就先告退了。”
陈珪点了点头,道:“糜君,徐州落入谁的手中都可,唯独吕布之手不可!”
糜竺同样点头:“正是如此!”
“老夫身子不便,就不送了,应儿,送送糜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