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塔西雅非常上道地将自己挪开,一边斯拉格霍恩能够更加清楚地打量哈利。
“他,哈利·波特,边上这位是安娜塔西雅·贝特瓦。”邓布利多向前一步,代替他们作了自我介绍,“哈利,安娜塔西雅,这位是霍拉斯·斯拉格霍恩,我的老朋友,也是我的同事。
斯拉格霍恩一脸狡黠地看着邓布利多。
“你觉得这样就能让我信服了?阿不思,我跟你说,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他从安娜塔西雅身边挤了出去,然后坚定地扭过头去,仿佛在抗拒某种诱惑力。
“我们总该有点喝的,是吗?”邓布利多问道,“怀念往事。”
斯拉格霍恩犹豫了一下。
“嗯,只有一杯。”他用一种冷淡的口吻说道。
邓布利多微笑着看着哈利,然后将他带到一张座椅前,这张座椅与斯拉格霍恩之前用来伪装自己的座椅非常相似,座椅边上还点着一个刚刚点燃的壁炉,以及一只正在燃烧着的油灯。
安娜塔西雅将哈利在座位上按下,邓布利多想要让他在一个引人注目的位置上,至于她,只是过来做个见证者的。
果不其然,当斯拉格霍恩处理掉了所有的酒瓶和酒杯,转过头来时,他看到了哈利。
“呵,”他飞快地扭过头去,仿佛生怕自己的眼神被刺痛了,“给——”
他将杯子递给邓布利多和安娜塔西雅,将托盘朝哈利跟前一送,自己则一头扎在了新补好的长沙发上,一言不发地待在那里。
“你最近怎样,霍拉斯?”邓布利问道。
“不怎么样。”斯拉格霍恩马上说,“我患上了气喘和风湿病,双腿也不如之前灵活了,哎,果然如此。我年纪大了,没用了。”
“但你一定很敏捷,能在那么快的时间内布置出这样一个迎接仪式。”邓布利多说道,“你应该用不了三分钟就能收到警告,是吗?”
斯拉格霍恩半是气急败坏,又带着几分幸灾乐祸:“我正在沐浴,没有听到我身上的魔力被驱散的警钟。可是,”他好像又恢复了平静,一本正经地说,“这一点是无可辩驳的,阿不思,我已经是一个老人了,一个疲倦了的老人,他有权利安安稳稳地过日子,并享有一定的物质利益。”
毫无疑问,他并不缺少生活上的乐趣,安娜塔西雅打量着屋里的陈设,心想。
屋子很拥挤,很凌乱,但是没有一个人认为这是不舒服的,有软椅,有脚凳,有饮料,有书籍,有一箱箱的朱古力,有一堆堆的垫子。
“霍拉斯,”邓布利多说,“你比我还年轻。”
“是的,我想你应该想退休了。”斯拉格霍恩毫不客气地说道,他淡绿色的眸子紧紧地盯着邓布利多那只受了伤的手上。“很明显,你的速度没有以前快了。”
“你是对的,”邓布利多沉着地说,并将他的衣袖向上一扬,让在场众人都能看到他那被烫伤、发黑的手的指头,“我的反应明显慢了一拍,而反过来说……”
他耸了耸肩,伸出双手,仿佛在说,年纪大了也是有优点的,安娜塔西雅在邓布利多完好的手指上看到了一个她无比熟悉的指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