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星阑在家本就没有什么多余事情,大部分时间都待在书房里面。
只不过这一周因着颜抒的关系,在她平静点生活中掀起了波澜。
颜抒开始变得格外好学起来,她的桌子上面现在摆满了数学相关资料,这一幕要是被她往常的数学老师看见,准会大吃一惊。
她十分勤奋地发问题、项星阑起初还好好解答。
她们起初就是在用文字解答交流。然而,事态逐渐发展得不对劲起来了。
某一道题,颜抒似乎怎么都无法理解,项星阑已经写在草稿本上拍摄过去。
过了片刻之后,项星阑才问她:“这下看懂了吗?”
她认为自己已经写得很详细。
然而,颜抒的反应让人丧气:不会,还是不会。
踌躇片刻,项星阑问道:“那具体是哪里不会?”
项星阑此刻托着下巴,看着草稿本上自己的解题过程,认真思考到底是哪里让颜抒不能理解了。
因为她水平和同班同学相去甚远,逢人向她请教,同学有的都难以理解项星阑的讲法。
项星阑具体也说不上来,因为有些时候,她认为就是这样做就可以。
只不过连颜抒都理解不了?好吧,项星阑觉得自己要研究一些易懂的讲法和解法。
岂料颜抒要的并不是这个。
“感觉文字太苍白单薄了,学霸姐姐能不能给我发语音。”末尾还带了一个可怜的大眼睛。
“……”恐怕这才是真实目的。
项星阑的声音十分清冽,听起来如珠落玉盘一般泠泠然,然而又带了几分沉稳冷静。
虽然知道自己中计了,但是项星阑还是这么做了。
就在这个时候,她妈妈突然打开了房门,把项星阑吓了一跳。
“我过来晾衣服。”妈妈说。
项星阑没做声,因着她房间构造原因,卧室和书房是连着的,而她书房又放了晾衣架。
但是她知道妈妈此举肯定不是简简单单来看她在干什么。
应该是怀疑她谈恋爱了这种无稽之谈,她取过手机,一切如常,按下录音键。
“不是,像这种问题,你一般……”
生怕自己女儿被拐走的妈妈听见项星阑这么平静地给别人讲题,她也就放心了。
很快,她就轻轻带上门走了。
项星阑回头一看,也不知道妈妈晾了什么衣服,似乎就多了一件。
“……”
她回过头,便继续去和那具体不知道真懂还是假懂的颜抒接着讲题了。
颜抒那边发来的录音条似乎也变得也懒散,句尾总是上扬的撒娇一般。
“哇。终于明白了,学霸姐姐好厉害!”这种故意装腔作势的语调,以前白兰也试着给项星阑说过。
结果很惨淡,项星阑警告无果之后没有搭理白兰三天,直到她指天发誓再也不恶心说话,项星阑才同她讲话。
当下项星阑却没有这种反感,这可让颜抒更加“蹬鼻子上脸”。
“下面这道题好像更难诶……要不直接语音吧,好麻烦。”
项星阑皱眉,虽然没有直接回复,单说她还说接受了颜抒那边发起的语音申请。
录音条只能发出简洁消息,像对天气的吐槽,似乎发出来都没有那种慵懒劲。
直接打语音,更方便也更甜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