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罢了,不和你们两个后生计较,你们买了两单,我免费赠送一次姻缘卦,可好?”
傅弃沉着脸,“不用了。”
他不想听到这老头说一些有缘无份之类的话,一点都不想。
他攥着沈鸢的手腕想走,觉得自己真的是找罪受,算什么命格。
他注孤生就算了,姐姐这么好,凭什么也要注孤生?
傅弃不信命,不管算命大爷说得多么难听,他都不在乎。
命里无亲也无缘,福薄亲疏命坎坷。
再坎坷又如何,影响不到他,难不成真因为这些莫须有的解签语便信了命,郁郁度日?
但这些字眼落到沈鸢头上,他受不了,怕她难过,怕她伤心。
傅弃越想越觉得自己就不该算这卦,晦气。
走出两步,身后的人却不愿走了,右手被一股不轻不重的力气拽了两下。
傅弃停下脚步。
“算算吧,我还挺想知道我们两个的姻缘卦会是什么样子。”
都已经注孤生了,还能有更难听的吗?
傅弃转身,“真想算?”
沈鸢点头,嗓音脆生生的:“嗯,想算。”
傅弃无奈点头,脸色说不上好,任由沈鸢牵着他坐下。
大爷一看,乐了。
耙耳朵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坐,伸出手,男左女右。”
一大一小两只手放到桌面上,大爷眯着眼睛,观察掌心的纹路。
《岐黄》书中曾说,拥有牵绊和感应的两个人,掌纹也会因此产生细微的变化。
不过掌心纹路能完美契合的人少有,不常见。
“纹路浅淡,生命线很短,你们两个都是早死之象。”
傅弃、沈鸢:....
真是谢谢他,不用重复了。
“不过....”大爷话锋一转,引得两人同时看去,“你们掌心的姻缘线,格外契合啊。”
“什么意思,这是好卦还是坏卦啊。”
大爷捋捋胡子,“自然是好卦,你和这小子有好几世的姻缘啊,两个注孤生凑一块,有意思。”
傅弃眸色微动,朝沈鸢方向靠近一点,追问:“好几世的姻缘?”
他就知道,他和姐姐是天生一对,验证过的。
“是啊,你和这姑娘的掌纹,走向锋利,分线丛生,虽然命中坎坷,但能化凶为吉,收获幸福。”
这话直接说到傅弃心坎。
他啵唧一口亲在沈鸢脸上,眸子亮晶晶的:“姐姐听到没,我们有缘分。”
啧!
一个大男人这么黏老婆,简直没眼看!
算命大爷还想唾弃两句,搁烂包里的手机震动两下,显示几个大字——亲亲老婆。
他如临大敌,比了个嘘的手势示意两人不要说话,战战兢兢接起。
“你丫死哪去了?再不回来晚上别想上床睡觉!给你惯的!”
“老婆~我在算卦呢,今天遇到四个冤大...顾客,赚了八十块钱,给你买小蛋糕吃~”
-
耙耳朵——四川方言,形容男人耳根软,怕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