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秘书换了十几波,这个刚来半个月。
希望能坚持久一点吧。
钟江不再多言,走进去关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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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华丰苑时,时间已过十二点。
下了车,傅怀斯仰头看了眼二楼已经熄灯的房间,倚在车边,不急着进去。
冷风吹在身上有些冷,又薄又透的印花衬衫随之摆动着。
以往这个时间点,他早随便找个酒店住下了。
这次也不知道怎么,鬼使神差调转方向盘来了这里。
脑子里突然浮现几个小时前和那女人在房间的场景。
穿着薄薄的睡衣,又瘦又弱,骨头一下就能折断似的,
偏偏还没半点危险意识,房间里站着个大男人,还敢强装镇定和他谈条件。
头发丝都散发着蠢气,偏生自己还不觉得。
想到这,傅怀斯嗤笑了声,抽烟的瘾涌上心头。
伸手从口袋里摸索着打火机,指尖微凉,无意间摸到一张冰冷的照片。
傅怀斯顿了顿,将两样东西全部拿出来。
照片放到一边,傅怀斯拿着打火机缓缓地点了根烟。
浓郁的烟草香钻入鼻尖,又顺着涌入胸腔,抚平后知后觉的燥意。
他吸了口气,幽深沉邃的目光落在一旁的照片上。
除了这张,剩下的都放在车里。
他犹豫着,不知该留下,还是该烧毁。
时隔太久太久,他已经快忘记傅为书长什么样子了。
照片上的女人有些陌生,他感觉不到熟悉的地方。
但是看到与自己如出一辙的眉眼时,依旧认出来了。
终究还是没忍住,傅怀斯转身打开车门将所有照片拿出来,斜倚着车身一张张地看。
每一张上女人都在笑,像朵被呵护的娇艳红玫瑰,漂亮得令人心惊。
看得出她很喜欢旁边的男人,挽着他,牵着他,抱着他。
拍摄的角度很刁钻,傅怀斯注意到其中一张。
照片背景在车内,黑暗中,男人大掌扣着女人的后脑,他们在接吻。
看着自己的母亲和陌生男人接吻,傅怀斯说不出心里什么滋味。
生气?好像没有。
难过?真谈不上。
他对傅为书也没多少感情,只是偶尔想起她的时候,会怪她为什么不把自己带走。
后来长大了些,连想她的次数也少了,直到那张脸消失在记忆里。
指尖骤热,香烟燃尽烫到了手指。
傅怀斯熄了烟,左手夹着照片,右手拿着打火机。
啪嗒一声,火焰跃起,映在他棱角分明的脸庞上,忽明忽暗。
傅怀斯站在华丰苑院子里,将关于傅为书的照片烧了个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