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舌席卷女人的笑颜,热烈燃烧。
最后化为一捧黑灰,落在男人脚边。
一阵风吹过,轻飘飘的灰烬随之飘散。
男人未曾看一眼,任由其消散在空中,直至彻底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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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沈鸢起床的时候已经是八点半了。
其实八点的时候卢妈就敲门喊过一次,沈鸢在床上硬生生磨蹭了半个小时,才勉强爬了起来。
她简单洗漱完毕就下了楼。
透明的旋转楼梯踩上去便发出悦耳的琴声,沈鸢扶着边缘缓步下去,还未走近就看到餐桌旁坐着一道熟悉的身影。
下楼的动作猛地顿住,沈鸢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昨晚这人不是出去了吗?
她还看到了他的车来着。
听见轻缓缓的脚步声,用餐的男人抬起头,不咸不淡的目光就落在站在高处的女人身上。
“愣着做什么?小妈,下来吃饭啊。”
轻微勾起的唇角预示了男人的好心情。
听到他说的话,沈鸢心里迅速冒出三个字。
见鬼了,这货今天抽什么疯,破天荒地喊她一起吃饭?
怪瘆人的。
乱七八糟想了一通,然脸上却没表现出来。
沈鸢故作镇定走下楼,对傅怀斯挥了挥手,生硬地喊了句早上好。
傅怀斯面前摆着精致的美式早餐,旁边还倒了杯纯正的葡萄酒,已经喝了三分之一。
卢妈给沈鸢准备的则是中式早餐,清淡的绿豆粥和涂了蜂蜜酱的软馒头。
沈鸢坐得离傅怀斯很远,中间横亘着楚河汉界。
见她又一副不想和自己扯上关系的模样,傅怀斯几不可见地嗤了声。
又开始犯蠢,到现在都不知道该巴结的人是谁。
邱承安利泰总裁的位置已经坐不了多久了,聪明,会审时度势的女人早做出了选择。
傅怀斯低下头,将红酒送入口中。
绿豆粥喝到一半,沈鸢看着空空荡荡的大厅终于发现了不对劲。
“那几个女佣呢?”
以往这个时间段,她们已经开始打扫三层楼的卫生。
早晚各一次,是邱华勋还活着的时候立下的规矩。
傅怀斯头都未抬,言简意赅吐出四个字。
“被我辞了。”
“什么?”沈鸢的声音不受控制大了几分,没忍住问道:“为什么?”
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豪门阔太生活她还没过够呢。
傅怀斯放下刀叉,睨她一眼,“不习惯。”
不习惯?
沈鸢皱起眉头,没听懂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又傻乎乎地问了一句。
“什么意思。”
傅怀斯:“......”
见他沉默,沈鸢脑子里突然灵光一闪,大胆的念头涌上心间。
她忙不迭问:“你是不习惯别墅里有这么多女佣,还是不习惯住在客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