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鸢歪歪头,有些不满地反驳:“秦绪救了我,我肯定要关心他啊。”
傅怀斯垂眸,若有所思,“我也救了你,怎么不见你关心关心我?”
说白了就是胳膊肘往外拐呗。
他再怎么说也是她名义上的继子吧?
沈鸢理所当然道:“你又没受伤。”
傅怀斯气笑了,“就非得我受伤是吧?”
沈鸢皱起眉,“我不是这个意思...”
他今天怎么格外无理取闹。
傅怀斯撑着腰,脸色阴沉沉的。
“懒得跟你计较。”
周力走过来,看了眼吉普里头的女人。
匆匆扫过,他很快移开视线。
“傅哥,都收拾干净了。”
“那就上路。”傅怀斯应了声,突然想到什么,又说:“喊个医生过来。”
医生?
傅哥受伤了?
周力面露担忧,却并没有发现他身上有哪里受伤了。
难不成是车里的女人?
见周力站着不动,傅怀斯冷冷催促:“还愣着做什么?”
周力猛地低下头,“傅哥,这次出来得匆忙,只带了一个医生,正在给秦绪包扎伤口。”
虽然不知道车里那女人伤得如何,但秦绪拼尽全力护住她,想也知道没多严重。
闻言,傅怀斯思索两秒,“给我找几支药膏,消肿的。”
—
黑了整条高速的监控之后,七八辆吉普车结成长队浩浩荡荡地离开。
极度嚣张,压根不把过路车辆放在眼里。
私家车上有人探头,见此场景不由得惊叹一声好帅。
还没来得及掏出手机,就见最后那辆吉普车上探出几个漆黑的枪口。
卧槽!!!
车主狂打方向盘,油门踩到底,逃之夭夭。
车内,男人不耐烦地扔去两支药膏。
“自己擦。”
沈鸢接过,两支消肿软膏连包装都没拆。
“谢谢。”
她慢吞吞地拆开包装盒,送到鼻子前闻了闻。
膏体泛着淡淡的清香,很好闻。
身旁的男人抱臂假寐,懒得再搭理她。
周力透过后视镜瞧了女人好几眼,掩饰不住的好奇。
在基地的时候怎么没见过,连消息也未曾听说过。
依傅哥来救她时的紧张程度,这女人莫不是他偷着养着的小情人吧?
周力觉得有这个可能,改天好好问问秦绪那家伙。
他和秦绪向来不和,两个人管理的部队也井水不犯河水,相互制约,抗衡。
正因为如此,才能同时受到傅哥的重用。
傅哥生性多疑,不可能会将权交予一个人身上,可人心偏移,总有内外。
他和秦绪为了争夺首席官的位置争斗不断,互相看不顺眼。
不过既然是吃瓜嘛,他还是可以暂时放下嫌隙去问问的。
后座没有镜子,沈鸢只能打开手机摄像头,左手举着,右手抹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