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睡在了一个满是男人的书院,但是她还是睡得很舒服。
次日,詹裕重新带了一份守则给她,同时还有那个丑陋的面具。
她迅速看完后,便签字按上了手印。
“蚁觋,欢迎你正式加入翰林书院。”
男人还是板着一张脸,但已经不那么惹人厌了。
“谢谢你了,詹老师,日后请多指教。”
早饭午饭和晚饭一样,都是有人会准时准点放在卧房外的架子上。
不过蚁觋取午饭时,发现多了个小药盅。
她打开盖子一闻,发现和她昨日在医馆喝得那碗中药一致,她扫了眼隔壁,食盒还在架子上放着,还未取走,也不知道那人还在不在房间里。
真没想到那老古板心还挺细,只是她没病,不需要喝这玩意。
将药盅和食盒一起拿回房间,直接把药汤倒到屋后的一丛杂草里。
接着她写了张道谢的字条,放在了詹裕的那份食盒上,用一颗光洁的石子压着,免得被风吹跑了。
詹裕因为有些事外出了,回来时在食盒上看到了字条。
“此情千万重,愿君无烦忧。花开琉璃色,感念与相逢。”
是蚁觋特地写的一首感谢诗词,毕竟她在这里的人设是擅长诗词歌赋的人,答谢自然不能干巴巴用两个字“谢谢”于是便信手捏来一首诗。
男人的嘴角微微勾起,将其连着石子一并收好,同食盒一起拿回了房间。
而这张字条在詹裕看到之前,已经被另一个人提前看到了。
“蚁觋老师确实文采斐然。”
就是不知道何时能给他也赋诗一首。
未时后,院长和副院长回来了。
蚁觋听到了只言片语的交谈声,因为两人的卧房都在她的左边,所以势必会路过她的门前。
听他们聊天的内容,似乎是关于这次要招收的学生。
一些敏感的字眼落入她的耳朵里。
这两人打算将今年招收学生的条件放宽些,之前是只限于贵族子弟,而现在则无论贫贱,只要能通过学院考核即可,若是穷人负担不起学费,书院可以给予补贴。
怪不得,蚁觋这才明白为何柴进一个穷小子也能进到翰林书院,是因为招收条件放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