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一身的丧葬风,看着就让人觉得晦气,白色缁撮束发,缟色布衣,肤色略显苍白,五官清秀,但眼下的黑眼圈有些重,身量倒是很高,近九尺,但身形单薄,无形中减弱了身高给人的压迫感。
蚁觋暗暗打量着,瞧着倒是一副人摸狗样,不过到了她这儿,只能算他倒霉。
柴溪等人在看到她脸上的面具时,都露出微微惊讶的神色,不过碍于她的身份,他们还是恭敬地收回了略有不敬的目光,恭恭敬敬站在蚁觋面前,等待她出考核题目。
为了顺利让青年过不了她这关,她故意换掉了最开始准备好的题目。
“恭喜几位能顺利通过前两关考核,那在下也不浪费时间,请读此诗词《泪》,然后说出作者想要表达什么。”
几人对于她与面具严重不符的音线暗暗震惊,这声音真是好听,像是古筝琴曲一般,于是乎,不免对她面具后的那张脸生出了几分好奇,然等看到了考核的那首诗之后,他们便升起了一阵挫败感,这诗的中心思想是不是太过分散了?
只见屏架挂上了一幅诗词。
永巷长年怨罗绮,离情终日思风波。
湘江竹上痕无限,岘首碑前洒几多。
人去紫台秋入塞,兵残楚帐夜闻歌。
朝来灞水桥边问,未抵青袍送玉珂。
看到三人纷纷露出迟疑之色,尤其是柴溪,更是眉头紧锁,她心里一阵得意。
“限时一盏茶。”
计时的漏刻开始。
她则于一旁落座,端起一杯热茶品着,对三人的愁眉苦脸视而不见。
对于她的这副闲适姿态,柴溪隐晦地从眼角的余光中瞄了几眼,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预感有错,他总觉得这人是在故意难为他们,对于他们这样的初学者来说,这首诗词的复杂程度非常高,就算是熟读诗词之人,也不见得能看出什么深刻的见解来。
时间一分一秒流走,其他两人急得额头满是密密麻麻的汗,而柴溪倒还算是镇静。
“时间到,谁先来说说?另外提醒一下,如果前面的人刚好和你想的一样,那么你就要换一个答案了,不可重复。”
蚁觋站起身,又走到了三人面前,在展架前站定。
“我......我来。”柴溪旁边黄衣小哥先出列,只见他有些许的不自信,说的话也有些磕磕巴巴,但后面不知怎的,好像是自己越说越觉得有理,自我催眠了一样,“弟子认......认为......呃......应该是......女子在家......等候上战场的丈夫归来的画面,尤其最后一句,更加说明了战争导致夫妻双方被迫分离的无奈和悲戚,对,就是打仗让爱人分离的无奈。”
对此,蚁觋什么都没说,不说对不对,就是要搞他们的心态,“还有吗?”
“回考官,就这些。”
黄衣小哥说完便退回一步,一脸期待的看向蚁觋,只是那丑陋的面具让他根本看不到考官的表情,更别说看出来他答得对不对了。
紧接着是绿衣小哥,他看上去便自信的多,但听完他的话,蚁觋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