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凌沣眼神闪了闪,但并未流露出任何喜色。
“恭喜。”
很冷的一句喜庆之言。
楚凌河并无半分不悦,他继续兴高采烈跟他道:“多谢,对了,听婢女说大哥身体越发不好,你放心,如果大哥去了,我会把你和叶姐葬在一起的。”
“有劳。”
说完后,楚凌沣便闭上了眼睛,他大概是不想要看到这个胞弟。
从安饶出事开始,他便怨上了他。
这让他如何不怨不恨,如果他早知道结果如此,不如委屈安饶,以残损之躯娶她,那样她还能活着。
当晚楚凌沣便咽了气。
婢女是第二日发现的,本以为大公子还在睡觉,但怎么都叫不醒,才知道人没了。
蚁觋被楚凌河藏在一处偏僻的院落里。
她现在对外已经是个死人了,自然是见过她的人越少越好。
楚凌河辞了官。
他现在对蚁觋几乎到了寸步不离的地步,睁开眼睛,蚁觋一定要在他的视线范围内,闭上眼睛,她便一定会被他抱在怀里,一时一刻都不放开。
这处宅院是他的私宅,除了他没有任何人知道,这里也没有一个下人,一切的衣食住行吃穿用度,都由他亲力亲为。
他们的生活的状态很像是之前楚凌河半胁迫蚁觋私奔到外面的那段时间。
只是这次,楚凌河不必出去做工,他们背靠楚侯府,有足够的财产能偏安一隅。
蚁觋已经深刻认识到,如果想要让楚凌河寿终正寝,她似乎只有陪着他才行,但是她并不想要陪着一个男人一生,太浪费时间了,耽误她做其他的任务。
为了能尽快脱身,她打算赌一把,留一个牵绊给男人,从而让他打消轻生的念头。
这日,阳光正好,微风和煦。
她正在秋千架上被男人一下下推动着,青蓝色的裙摆飞扬,像是翩翩起舞的蝴蝶一样,好似下一刻便能飞走了。
“觋觋......”秋千被男人控制停下,他从身后将她圈在怀里,在她的耳后低声道:“永远都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这句话男人几乎每天都会问她一遍。
“好啊。”她微微转头,将手落在男人的脸庞,笑的一脸温柔。
“说话算话,不许反悔。”他亲了亲她的唇角。
楚凌河知道自己这样很烦,但是他太害怕蚁觋离开了,没有失去过的人永远无法理解失而复得之后,除了喜悦之外,还有不安。
“凌河,我们要个孩子好不好?”
听到她这话,楚凌河又惊又喜。
如果觋觋愿意给他生个孩子,是不是就意味着她真的不会离开了。
他松开手,绕到秋千正面,半蹲在她面前,抬头期待又忐忑的追问道。
“你说的是真的吗?”
“当然了,你喜欢男娃还是女娃?”
蚁觋可以控制自己的生育,所以她自然要以男人的喜好优先。
“都好,只要是觋觋的孩子,我都会把他当成掌中宝。”
“那你发誓无论是男是女你都会好好爱他,照顾他,陪伴他长大。”
“我发誓!”
看着男人轻易便答应了她的话,蚁觋心里稍稍有了些底气。
从那天后,楚凌河越发努力,而蚁觋则有些苦不堪言,每晚都被他弄了很久。
好在一月之后,她诊出了喜脉,楚凌河特地安排了一个信得过的老大夫来给她把脉,并给她开了安胎药。
自从怀了宝宝,男人对她几乎到了言听计从说一不敢二的地步,但是他依旧缠人的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