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怀孕前三个月不能行房事,男人便咬着牙不去碰她,好多次他抱着她睡觉,睡着睡着她便感觉身后有点硌。
如果男人实在忍耐不住,便下床自己解决好,然后再回来继续抱着她睡觉。
“觋觋,真希望孩子快点出生啊。”
楚凌河经常会看着她还没显怀的肚子开始叹气感慨。
她自然知道男人的心思,怀孕这段时间,只怕是要憋坏他了吧,但是她可没有半点同情。
过了三个月之后。
晚上。
“觋觋,我问了大夫,可以同房了。”
她有些无语,男人这脸皮倒是挺厚,连这种事都要去问大夫。
怀孕中期可以同房这事儿她自然知道,不过她不想要应付他,明明怀孕就已经很累了好吗,还要应付个男人的欲所欲求,她才不干。
女人将脸转到一边,似乎再使性子。
“觋觋,别拒绝我,求你了,我真的忍好久了。”
男人像只大型犬一样在她的面前摇尾乞怜,狗狗眼扑闪扑闪,瞧着可怜巴巴。
她往床上委了委,用拉开距离的行动来表达她的拒绝。
但是男人可不是个拒绝就好使的主,或许真的是忍太久了,男人便像是脱缰的野马一样,在床上奔放驰骋,要不是顾忌她肚子里的这个,只怕她第二天腰都直不起来。
第二天她就给他甩了冷脸,男人便缠着她软磨硬泡道着歉,但男人的嘴骗人的鬼,当天晚上还是没收敛多少。
一转眼,怀胎十月即将临盆。
那几天,楚凌河早早便安排了经验老到的接生婆和老大夫,为她生产做准备了。
但谁都没想到,这次生孩子引发了血崩。
老大夫和接生婆努力搭救,终究还是无力回天。
楚凌河几欲崩溃。
最后弥留之际,蚁觋说她想要见见楚凌河和孩子。
“凌河,照顾好我们的孩子,她是我拼了命也想要留给你的礼物,一定要好好护着她长大,好不好?”
“觋觋,别说话了,我再去找大夫,一定会有其他办法的。”男人将她打横抱起来,便想要出去找其他的大夫。
接生婆抱着孩子,眼里含着泪。
老大夫在一旁默默叹气。
“别傻了,凌河,我就快死了,你答应我啊,不然我死不瞑目。”
她虚弱的手指抓着他的衣领,不停地要他的承诺。
男人双眼通红,眼泪在眼眶打着转,他抱着她是手臂收紧,看着她苍白无力的面容,以及脸上的担忧,还有她对孩子的不舍......
“好,我答应......”
男人话音刚落,女人抓着他衣领的手便缓缓落下,她脸上带着浅笑闭上了眼睛。
终于可以离开这个世界了。
多年后,孩子长大,钟灵毓秀,身上依稀能看到蚁觋的影子。
他师从詹裕,科举及第,成为柴溪的门生,得皇帝的重用,官途一片平坦。
年逾古稀的楚凌河寿终正寝前,看着床边守着的孩子,轻声道:“孩子,我去找你母亲了,不知道她还认不认得出老成这个样子的我......”
“会的,孩儿相信母亲会等着您的,等三五十载,孩儿便去找你们,我们一家三口就能团聚了......”
“嗯,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