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宣德炉是我们何家的了,多谢虞小姐的慷慨赠送!”
一个妇人的声音响了起来,打破了此刻热闹的氛围。
众人看了过去,只见司杳的未婚夫何子宇带着他的父母姗姗来迟。
说话的正是他的母亲。
虞今朝细眉一抬,琉璃眼眸噙上点点寒霜。
何母恍若进了自家后花园,大摇大摆走到她面前,嘴角勾着灿烂的笑容,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伸出手就要去拿宣德炉。
虞今朝率先一步将宣德炉拿到手里,微侧过身,冷冷的勾起了红唇,“这是我送给姐姐的订婚礼,你们的手未免伸的太长了。”
说话间,审视的盯着穿着奢华的何夫人。
她脖子上和手腕上都戴着大金链子,满身珠光宝气,能看得出来,她在极力的融入上流圈,恨不得把所有奢侈品都披在身上,却还是掩盖不住骨子里的低俗之气。
尤其是她的眉眼和何子宇很像,看着就让人不舒服。
再想到何家人暗地里干的伤天害理的脏事,浓浓的作呕感席卷而来。
何母捞了个空,有些不爽的收回手,抬头就撞进虞今朝寒洌的视线,看她的目光,好像在看一个臭水沟里的苍蝇屎。
这样的视线让她感觉被冒犯到了。
不过是司家为了还恩硬娶回去的摆设,傲什么?
她收敛了嘴角的笑容,眉头皱了起来,毫不客气的开了口,“虞小姐这话说的忒不懂事了,今儿可是我儿子和杳杳订婚宴,杳杳已经是我儿子的媳妇了,女子出嫁从夫,你既然给了杳杳,那不就是我们何家的所有物了?”
说着,就走向了司杳,拿起她的手放在手里轻轻拍着,热烈的道,“一家人说什么两家话,儿媳妇你来说,妈说的是不是这个理儿?”
司杳近乎咬牙切齿看向未婚夫一家,柔婉的眸子里涌动克制多时的恨,涔出了点点血丝。
一时间,何家做的那些伤天害理的腌攒事,以及何子宇的背叛闯入她的脑海。
她拳头猛地攥紧,简直恨不得当场撕碎何家人。
何母等不到司杳的回应,一抬头,发现在她面前一向柔顺温雅的儿媳竟然朝她露出了憎恨的目光,好像要剐了她的皮!
她心里咯噔一声,顿时有一种不安的预感。
下一刻,司杳直接把手抽了回来,神色变得清淡,气质清冷矜贵,
“何夫人注意言辞,订婚宴才刚刚开始,一切还未礼成,这一家人的说法不合适。”
何母感觉到司杳对她的疏离反感,眼神里的热切像是被冷水熄灭,眉头皱的更紧了,心里感到十分膈应。
想起上次见面,司杳还那么亲切的喊她伯母,期待着和她儿子成立家庭,一听她感冒了,还忙不迭请了医生替她看病,又忙里忙外替何家上市公司,完全就是一副不值钱的廉价舔狗样。
怎么今天美梦成真,反倒摆起了清高的架子?
莫不是觉得订了婚,一切成了定局,就不把何家放在眼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