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童弓身扯了张纸巾,轻轻地帮白渠英擦了擦眼泪,认真看着她的眼睛,“英姨,我也很爱他,你放心把他交给我吧。”
白渠英倒是被她这句话逗笑了,伸手覆在陈童的手背上拍了拍,我很放心。
客厅里的气氛又恢复了其乐融融,重新讨论起这果茶包,陈童开始讲利时勋怎么嫌弃不好喝的,添油加醋地告状
被告状和吐槽的两个男人,还在书房内严肃地讨论一件大事。
“爸,不是约在酒庄谈吗?”
刚关上书房的门,利时勋不悦地语气就在身后响起,本来商量的事情就瞒着他妈,结果现在,他爸居然讨论到家里来。
“那也怪你,你又不知道你妈,想来你这见见橙子也不是第一次了,你之前一直不让,她理解你感情还不稳定,现在都想求婚了,还藏着掖着。”
利成坐在沙发上,漫不经心地吐槽自家儿子。
见利时勋不吭声,看起来不想跟他继续商量的样子,低声说道,“不是想谈谈求婚的事情吗?”
利时勋面色不佳,觉得他爸这样很不靠谱,前脚一离开这间书房,后脚他妈要是问起,他肯定不会撒谎就说出去了。
可这件事又还得靠他爸帮忙,才可以把这场求婚的惊喜放到最大。
于是,利时勋决定只跟他爸讲一半的事情,另一半自己安排,也不用到他。
最后,他不情不愿地在沙发对面坐下来,沉声开口:“求婚的事情我再想想,明年的春季宴会轮到我们家,我想把时间改到除夕夜来开。”
开春破立,除旧迎新,利家和宫家每年轮流做东,开一场小型的拍卖酒会,可以是大家书法,也可以是家藏字画,甚至是瓷盘,其实就是一场顶流圈内的交际会。
距离过年也不到一个月,时间很紧,还选在家家吃年夜饭的日子,看来还得让老爷子去卖卖面子才行。
不过儿子求婚,那说什么都能办成,利成笑着看他,“是个好主意,当晚确实可以把大家都召在一起。”
利时勋看他笑意很浓,怕他弄巧成拙,“你就按照以往的办就行,别故意弄些花里胡哨的东西。”
利时勋没办法,以自己的名义去召办这场酒会还不够格,宫家和各大世家的人都是上了年纪的长辈,近几年刚以他爸的名字开,以前都是打着爷爷的名头。
桌上的手机响动起来,白渠英在楼下催了,知道利时勋还没吃中饭,至于两父子呆在书房谈这么久,大把下午的时间再继续说。
利时勋看了眼他,在利成接通电话之前,忍不住又叮嘱了一遍,“你可别说我想求婚之类的话。”
被他妈知道了。
距离陈童提前知道,绝对不是难事。
“我不说。只是你小子,太不浪漫了。”利成拿起电话,边往门外走去。
“其他你不用管,地点我定,过几天发你。”
他想要给陈童的,何止这样简单。
利时勋说完,利成点点头才按下电话,“下来了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