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眼睛都看不见了,好看有个屁用,床上还不得靠手感,所以还得是我这种有肉的,啃起来爽口,嘻嘻~”
“问题是,将军都坐轮椅了,还能生吗,如果只是延续香火,借种也行,我们村里有个女子就靠着借种,然后母凭子贵的。”
元鼎听着这些污秽不堪的词汇,耳朵动了动,足足十多个女子,脚步声杂乱无章。
元鼎问管家,“怎么招这么多侍女?”
管家清一下嗓子说,“这招的不是侍女。”
“不是侍女,是什么?”元鼎似乎已经猜到了。
“管家,人都到了,老爷让您带将军到前厅去。”一个男仆走过来轻声说道。
“好,这就来。”管家推着轮椅转了个方向。
“等等…”元鼎预感不妙,“管家,你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管家说,“将军,到了前厅,老爷自会跟你说明白。”
到了前厅,元鼎与父母同坐,听着那些女子聒噪的声音。
他抿着嘴巴,鼻子哼着气,眉头紧锁,把他的不耐烦表现到了极致。
这都是些粗鄙的女子,没学识,贪婪且无知。
他都这样了,还有人愿意上门,图的是什么呢,无非就是一份彩礼钱,或者一张长期饭票,或者一个将军夫人的名头。
元鼎想回房,但是管家忐忑地看一眼元锦,没动。
屈凤玲貌似对这批人也甚不满意,挥手让人退下了。
等前厅安静些,元鼎才冷冷地开口,“终究是我无用了,竟连自己的婚姻大事也不能做主了吗?呵, 也是,我连自己想去哪里,都不能决定,更何况是元家的婚姻大事......”
屈凤玲忧心忡忡地看着儿子,“不怪你,怪娘,大家都说我是克儿命,克死了四个孩子不说,如今竟连你也......”
说着便用手绢捂着脸,哭得双肩一阵颤动。
元锦拿出一块方巾,替她擦拭眼泪,谁知道竟被她一把扯了过去,用力地醒了鼻涕。
他忙着对她身边的侍女说,“你先带夫人回房。”
屈凤玲早也无心应付任何事,在侍女的搀扶下,哭哭啼啼地走了。
元锦坐到儿子身边,语气温和地说。
“你别误会,在爹娘的心里,没有任何人可以取代你,只是你负伤早已成为现实。我只是希望,在有生之年,能看你身边有个可托付的人,有儿女承欢膝下,这样,至少你到晚年还有依靠,爹也就放心去了。”
元鼎听完父亲的话,心中感触颇深,以前他是全京城最佳乘龙快婿人选,如今,他却活成了全京城的笑话。
父子两沉默之际,有仆人来告,“闵大夫求见。\
元锦眼睛一亮,“快,快,快把人请进来。\
闵老背着药箱,身后依旧跟着一蒙面女子。
元鼎被人推回了房间,依照惯例,其他人退至门外。
闵老看着他,嘴巴都裂出一层厚厚的死皮了。
“怎么,没喝水?不喝水不行,喝水可以清肠,排尿也是一种排毒的方法,你不喝水,怎么排尿?”
元鼎没说话,他安静地感受着,身边那股淡淡的清香。
闵老又问,“我开的药,你可有按时服用?”
还是沉默。
云旗看不去了,她伸手用力捏住人的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