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挣扎要起来,却被元鼎拦腰扣住了。
“元鼎,我们搞乱衣服了,我叠了好久的。”
元鼎说,“明早我陪你叠。”
云旗妥协地问,“那你想干嘛?”
这不问还好,一问就感觉他不对劲。
耳朵红得通透不说,眼睛简直长在了云旗身上,一刻也不舍得挪开。
自从明晰心意之后,佳人在侧,俗人之欲犹如破笼之兽。
他把头埋在云旗的颈窝里的,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用他湿润的唇,去剐蹭她柔软纤细的脖颈。
云旗接收到了他的信息,浑身打了激灵,忙扒拉着他,“元鼎,不可以!”
元鼎抬起头来,蹙着眉头问,“为何不可以?”
云旗指着他的腿说,“当心你的脚。”
元鼎失落地躺回床上。
这几日奔波在外,还时刻担忧心上之人随时会离开,再加上与母亲的纠葛,已经让他身心疲惫。
此时此刻,困意铺天盖地而来。
他转头看着云旗说,“抱抱,总可以吧。”
云旗也知晓他的苦,替人脱掉了鞋,解开外衣。
然后躺到他的身边,抱着他坚实的腰身,“睡吧,我哪也不去。”
元鼎合上眼眸,安心入睡。
半夜,元鼎忽感脚底刺痛难耐,他一抬胳膊,发现云旗的小脑袋瓜子,正搁在他臂弯上睡得香。
为了不吵醒她,他把手塞进嘴里,痛的不行了,便咬着自己的手,始终不吭一声。
直到鲜血直流,血滴滴到了云旗的脸上。
云旗醒了过来,手往身旁摸去,发现了元鼎的异样。
“元鼎!”
夜很寂静,元鼎假装自己还在熟睡,并未作答。
云旗起身,点亮了油灯。
元鼎强撑起来的坚强,这一刻被卸下了。
他拔出鲜血直流的手,卷着身子,表情痛苦万分。
云旗抱起他的手,心疼地问,“元鼎,你哪儿不舒服,跟我说说,不要伤害自己。”
元鼎指着脚说,“足底痛!”
云旗想起闵老的话,足部恢复知觉,有痛感才有好兆头。
她既为元鼎感到开心,又为他心疼。
她从床头柜拿出针,快速在他脚底下扎了几下,替他挤出深色浓稠的血液。
然后抚着元鼎的脸告诉他,“元鼎,你忍一忍,闵老说你的腿已经在恢复知觉了,这是好兆头。”
元鼎只觉得痛感在慢慢减弱,但依旧疼痛难忍。
他想起上次眼睛疼的时候,他还咬了云旗一口。
为了不误伤她,他只好别过脑袋不看她,也不想让她看到,自己这副狼狈不堪的模样。
云旗从后面搂着他,脸贴着他的背,双手不停地在他胸前安抚。
直到他紧缩的身躯,慢慢放松,最后完全舒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