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只要是诗仙的东西,别说练字帖了,就是她用过的稿纸也能收藏啊。”
“没错!那可是诗仙,是蜀国的公主,是神女!
哪怕是她用过的一张稿子,到了咱们手里啊,也是能当传家宝传下去的!”
“哎哟,若是这样的话,那我也可以来蜀国啊。
反正我是北蜀人,北蜀是蜀国的附属国,也是蜀国的一部分了,我来蜀国,不算是叛国。”
“不知道要不要我?我虽没进决赛,但我也是有点本事儿的,只是这次运气不好而已。”
“要不要你我不知道,但应该会要我,嘿嘿。
我是南骞国的,南骞国两位公主都嫁到蜀国了,跟蜀国的关系比铁还硬。
所以啊,我要是来蜀国的话,也不算叛国!
最主要的是,我身为南骞国的子民,跟蜀国也算是半个亲戚了。
亲戚来投靠,他们没理由不要吧?”
“咳咳,那我也去试试吧?虽然我是风月国的,但我觉得风月国也撑不了多久了,迟早有一天会成为蜀国的附属国。
我只是走在了国家的前面,顶多算眼光好,算不得叛国!”
大家伙儿被蜀国这壕无人性的操作给迷得头脑发昏,一个个都嚷嚷着要留在蜀国。
他们给自己找好了理由,什么神女降世,四国归一,反正神女都在蜀国,那这天下总有一日都是蜀国的。
既如此,他们早点来蜀国也是对的!
这不?
才几天的时间而已,各国的文人墨客就从被动转为主动,把原本偷偷摸摸招揽人才的官员们给堵住了。
这个要诗仙的字,那个要诗仙的画。
有诗仙亲手抄写的诗集最好不过,没有的话,诗仙念书时写的稿纸也行。
整得负责招揽人才的官员们呀,不是往上书房跑,就是往逍遥王府跑,恨不得把暖宝吃剩的骨头都给打包带走。
就这样,京都城又热闹了好一阵,直到六月底才算恢复平静。
而先前暖宝写给扬名的信,也在六月中旬的时候被送到了万丰城。
书信送来的时候,扬名正在府邸的书房里给上官子越汇报近期的公务。
由于他曾交代过,但凡是逍遥王府和灵剑山庄送来的信,都要第一时间交给他。
所以,下面的人在收到书信后,立马便来了书房。
还隔着门恭恭敬敬说了句:“城主,蜀国逍遥王府那边有书信送来。”
扬名听言,旋即便去开门。
正在翻阅账簿的上官子越手指一顿,微微皱起眉头。
待扬名拿了书信回来,他才继续翻阅账簿,佯装不在意地问了句:“逍遥王府的书信?”
“回少主的话,正是。”
扬名跟随上官子越十几年,哪能不知道上官子越的脾气?
一听上官子越问他,他连信封都没敢拆,便弯着腰,双手将书信奉上。
上官子越瞥了一眼,那信封上的字迹正是他家娴儿的字迹,再看向扬名时,眼神便冷了几分。
扬名感受到一股气压朝自己袭来,冷汗直冒。
——好端端的,少夫人给我写什么信?
——写信就写信吧,早不送来晚不送来,偏偏少主在的时候给送来,这不是要我的小命吗?
扬名的腰弯得更低了,捧着书信的手,也伸得更直。
他不敢看上官子越,更不敢吭声,只在心里祈祷:希望少主和少夫人别是吵架了才好,要不然神仙打架,小鬼遭殃,苦的只会是我啊!
上官子越继续翻阅着手中的账簿,压根就没管扬名。
直到扬名觉得自己的腰和手都要断了,他才淡淡说了句:“既是写给你的,你拆开来看就是。”
扬名身子一颤,心都死了。
——不是,让我拆开来看?
——老天爷啊,那我究竟是拆还是不拆?
——不拆吧,少主会不会觉得我胆儿肥了?连他的命令都不听。
——拆吧,又怕少主是在说反话,毕竟他现在阴阳怪气的功力,比少夫人的父亲还要高深!
——哎哟要命了,这玩意儿就是烫手的山芋啊,我丢也不是,不丢也不是!
想了好半晌,扬名才想出一个主意:“是,属下遵命。”
他可以拆信封,也可以把信念出来啊。
只要他将信上的内容念出来,那就证明他毫不心虚,而且没有任何事情瞒着自家主子。
扬名觉得自己真是个大聪明啊,这种情况下都能绝地逢生,难怪他家主子会把万丰城交给他来打理!
有了主意,扬名就不慌了。
他将信封拆开,掏出里头的一张信纸。
展开信纸时,还不忘轻咳两声,清一清嗓子。
结果,信纸一展开,里头只有一句话……
“让孟景山来京都城见我。”
扬名微微皱眉,便将这句话念了出来。
上官子越翻阅账簿的手再一次顿住,皱眉问:“谁?”
扬名的脑海中浮现出孟景山那个呆瓜的脸,但嘴上却应了句:“落款是一个‘暖’字,是暖小姐写的信。”
上官子越听言,将手中的账簿一合,便抬头瞥了扬名一眼。
扬名只觉得周身一冷,屁股都夹紧了几分:“孟景山!暖小姐让孟景山去见她!”
“呵。”
上官子越冷笑了声,把账簿丢下。
紧接着,扬名就看到自家主子凭空消失了。
嗯!
没错!
就这样凭空消失了!!!
至于主子去了哪里?那还用问吗?用脚趾头都能猜得到。
只是……
扬名很苦恼。
“少主,您就这样走了,那孟景山我是让他去还是不让他去啊?”
……
蜀国京都城。
暖宝刚忙完手里头的活儿,正要去床上躺会儿,睡个午觉。
结果她刚把房门关上,还没来得及转身,就被人一把拉入了怀中。
若不是鼻间传来熟悉的香,让她瞬间感到安心,她的凝翠匕就要刺出去了!
“阿越,你……”
暖宝的后半句话还没来得及问,就被上官子越尽数吞到了口中。
他一手揽着暖宝的腰,一手扶住暖宝的后脑勺,边吻边往后退,整个人充满了侵略性,让暖宝避无可避,躲无可躲。
直到将人带到墙角,这才放过暖宝,用自己的额头抵住暖宝的额头。
“娴儿……”
他声音有点沙哑,透着浓浓的克制。
“你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