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脖子像是被一双无形的手死死掐着，剧烈的疼痛让他难以呼吸，他瞪大眼睛看着站在原地的男人，声音带着明显的不可置信。

“你…你…咳咳！恢复了？”

他怎么会突然又有了神力，他不是让那个小破系统限制了对方吗？怎么会这样？

“你的招数对我来说没什么用。”

沈流淡淡道。

“神的力量，注定是无法被压制的。”

“系统管理局对我的限制，不过也只能短暂地控制住我，而我也不过是为了唤醒魏芷才遵守规则做做样子罢了。”

沈流看着在半空中不断挣扎地林清方，唇角微微上扬。

“而你，对我来说什么也不是，充其量不过是蝼蚁尔。”

听到这话，原本还在挣扎的林清方竟诡异地安静了下来，露出一个苦涩的笑来。

“我咳咳！竟然！咳！还是不如你！”

林清方笑容癫狂，如同疯子。

沈流面上毫无波澜，冷漠看着他。

“这么多年，原来你还是没有变。”

林清方猛得瞪大眼，似乎不敢相信对方竟然恢复了记忆。

沈流将他的反应看在眼里，一双漆黑的眸子古井无波。

“你作恶多端，残害生灵，只有死路一条。”

林清方红着眼，兀地将面前的人与记忆中那个要杀他的大师兄重合起来。

兜兜转转，他竟然还是这么个结局。

林清方绝望地闭上眼睛，等待死亡的到来。

沈流手中的光芒愈发刺眼，将林清方完完全全包裹起来。

林清方感觉自己的意识消散。

濒死之际，他听到了那个冷漠的声音。

“当年，我并没杀你。”

林清方瞬间清醒了许多，他已经看不清面前的人了，只能看见无尽的黑暗，但仍旧拼命地竖着耳朵听去。

“我毁你灵根，是想让你不再害人，留你一命，则是不忍。”

林清方直觉脑海中“嗡”地轰鸣了一下。

原来，原来竟然是这样，原来并不是他福大命大，而是这原本就是对方的手下留情吗？

“可现在，我却后悔不已。”

男人的声音冷漠，宛如寒冰。

“再见了，师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