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凝紧盯着姜瑶，她心里非常没有底。

毕竟她和姜瑶的交情最多只能说是轮回司当中最亲近的，只能说只比较熟络的关系。

姜瑶要是拒绝她的话，她也没有其他办法了。

姜瑶在思考。

如果事情真如司凝所说那般，那么她就不会选择留在轮回司。

但以两人的力量来看，要撼动轮回司，难如登天。

甚至两人身上还有轮回司所给予的力量，说到底，这就好似个烙印一样的存在。

就像司凝所说那般，她身上有两股力量，轮回司的力量能够抵制异域生物的存在，异域星体能够吞噬天道气运，甚至因为两者结合，所以轮回司的系统隐私设置在她面前恍若无物。

但如果这股力量被收回去了呢？

如果像司凝之前所说的，那些人会被带去洗脑，她很难不怀疑轮回司在每个员工的灵魂中会不会根植什么奇怪的东西。

想着，姜瑶就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如果说其他员工会被根植一些奇怪的东西还有可能，但姜瑶你不同。”司凝摇头解释道，“你是昆仑族，就凭这一点，你就不会被轮回司的力量所标记。”

“你的体质会让印记的力量无效化，不管是异域生物的力量还是轮回司的力量。”

听了司凝的解释，姜瑶的眉头更是皱了起来：“昆仑族到底是什么？”

司凝思索了片刻答道：

“昆仑族或许可以说是异域生物中的人族吧，样貌与人类无异，各项能力平均值都低于其他种族，以至于昆仑族在异域中的地位一直都挺低的。”

“你还有别的问题吗？”司凝有些为难道，“但我先说好啊，其实我的权限不大，知道的也只比你多一点点，你要是有超纲的问题，我是没法立刻回答你的。”

两人对视了半天，姜瑶先移开了视线。

其实姜瑶想要知道的也差不多了，左部的构成与自己的身份，这两点是她比较在意的。

更在意的一点就是，她被轮回司保存的记忆。

直觉告诉她，那是一段很重要，但是现在还不是时候去接触的存在。

对于司凝的提议，她没有过多的想法。

左右就是两个结局，一个是死，一个是失去自由。

比起前者，姜瑶更厌恶后者。

至少，人也要能选择自己的死法，不是吗？

姜瑶不再犹豫：“你想我做什么？”

司凝大喜，她知道姜瑶说出这句话就是答应了。

她努力压制，但是没能掩盖住自己言语的兴奋：“其实你当务之急就是领悟法则，你领悟了空间法则还不够，还要领悟时间法则，否则你在星域上生存的话，灵魂会很快衰弱。”

姜瑶听着这与姜曼语所差无几的话，顿了一下。

司凝完全没发现姜瑶的异常，继续说道：“然后我已经在内界星域建立了一个很小的空间站，如果用来当做我们两个人的休憩处，是足够了的。”

“你要自立门户？”姜瑶听到这话是有些惊讶的。

司凝摇头否认了：“不，要是真有这么一天，那就是最坏的结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