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
江晚秋大笑着一连说了三个好字,忽然热泪盈眶,他俯下身将楚凡扶起道:“好弟弟,我的好弟弟!快起来,快起来!地上凉。”
楚凡面带笑容地站起身。
江晚秋看着他,用手摩挲着他的脸,看着看着,江晚秋忽然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一下子当众嚎啕大哭了起来。
“老公!”
杜鸢也哭了。
她冲上去将大哭的江晚秋一下子给抱住。
江晚秋回过头来又伸手一把将楚凡也给抱住。
三个人抱在一起。
楚凡本来是不想哭的,可是受到江晚秋悲恸的情绪感染,楚凡想到自己身为家中的独子独孙,想到他年纪轻轻就已经去世的父亲母亲,想到他从未谋面过的奶奶,以及这些年,独自一人将他含辛茹苦地抚养长大的楚南。
一念至此,楚凡也没有忍住,眼眶也开始微微发涩了起来。
堂屋内外,还有村委大院中,那些原本只是想笑嘻嘻地看个热闹的围观群众见状,不知不觉间,有些人也开始红了眼眶。
“哭什么哭什么!这么大喜的日子,你们在这儿哭,你们家死人了啊你们在这儿哭!”
突然间,一道不和谐的声音从堂屋外传来。
众人都忍不住回头,寻声望去。
楚凡抬起头。
江晚秋和杜鸢也陡然间止住了哭声。
“让开,都让开!都让开!里面的人是我的两个大孙子和孙媳儿,他们俩结拜,我这个当爷爷的怎么能不在场!”
楚南骂骂咧咧的,将人群拨开,毫不客气地从堂屋外往堂屋里面大步大步地走了进来。
那些被他拨弄到的人也骂骂咧咧,还有更多的人看见楚南,眼中则尽是浓浓的鄙夷和不屑,丝毫都不带掩饰的。
楚南才不管。
他从人群里拨弄出来,走进堂屋。
“爷爷!”楚凡一喜,赶紧迎了上去,可还没等他说话,楚南一个爆栗就敲在了他的头上。
“嘶——!好痛!!”
楚凡当即就疼得捂住脑袋蹲在了地上,他手掌在被敲的头皮上用力地揉搓,抬起头来龇着牙质问楚南:“死老头子!你疯了吧你!你打我干嘛啊!”
楚南道:“打你?我还要踢你呢!我问你,我是已经死了啊还是怎么着,你要跟江老板拜把子,你怎么都不知道要叫我一声?我平时就是这么教你的?你连这点礼数都不知道?就这你还是个重本大学生呢?我呸!”
楚凡揉着头道:“那我也没想到江哥把我拉到村委里来是想跟我拜把子嘛!等我知道,气氛都已经烘托到那个份儿上了,那我能怎么办嘛?那我就只能先拜了啊!”
“再说了。”
楚凡也委屈:“我从犀牛洞里面出来,昏迷不醒,躺在家中就只有水真嫂子在熬夜照顾我,你这个当爷爷的却不知道去哪里潇洒了。这我就不说你了。你现在二话不说你还要跑出来打我,你好意思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