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你还敢顶嘴!”楚南抬手作势欲打。
楚凡看见楚南的那巴掌就浑身一个激灵,下意识地就站起来往江晚秋的身后面躲了。
江晚秋和杜鸢哭笑不得,开始拉偏架。
好一会儿,楚南的火消了,江晚秋诚恳道:“爷爷,这事说起来不怪凡弟,这事说起来怪我,是我考虑不周。”
但其实这事说起来,不怪楚凡,也不怪江晚秋,这事要怪就怪楚南自己。
江晚秋连白铁木都请了,又怎么可能忘了请楚凡的这个亲爷爷?
他没请楚南的原因,实在不是他不想请,而是他找不到人啊。他跟白铁木商量的时候白铁木就说了,白铁木的原话是楚南这个糟老头子,在楚凡生病的这一年时间里还算是有点当爷爷的样子,可自打两天前楚凡的傻病好了,这小老儿就又变成了以前那副不着调的样子。
一天天的,神龙见首不见尾,也不知道在干些什么。
可话不能这么说。
江晚秋只能把锅往自己的头上扣。
他和杜鸢一口一个爷爷,左一句吹捧右一句软话,没三两句就把楚南哄得脸上再无怒意,红光满面。
楚南道:“大孙子,你不知道,实在不是爷爷喜欢打他,实在是他,不懂得礼数啊。你说他这次跟你拜把子,没有跟我说,他两天前跟你进山的时候,也没有跟我说,那下一次,他是不是结婚了,也不会跟我说啊?”
楚南道:“所以我得教育他。”
江晚秋赶紧说是是。
楚凡却是一脸的不服气。
他一边揉头一边在心里面腹诽:“是是是,是个屁!我还不知道你?你就是想在这么多人的面前打我一顿,你想出风头!你楚南也就是不会在村里面偷鸡摸狗欺男霸女了,不然你的做派就跟那狗日的田猴没什么两样!”
但是他在嘴上肯定是不敢说的。
不然等回头回家了,楚南能拿着鞋追着他抽。
楚南又跟江晚秋和杜鸢说了好一顿,见这两个便宜孙子和孙媳儿一直都是乖乖地听他这个老人家的话,不像他们家那个臭小子,病好了还有以前没生病的时候就知道跟他顶嘴,心里面很是满意。
楚南颤颤巍巍地从自己破烂的衣服口袋里掏出来一个翡翠手镯,道:“大孙子,孙媳儿,今天你们能跟小凡他拜把子,那是你们看得起他这个臭小子。按理说呢,爷爷我这个做长辈的,是应该要给你们每人一份见面礼的。但是你们也知道,爷爷家里穷,不比你们俩,家中现在唯一能拿得出手的,也就是这个祖上传下来的镯子了。”
楚南和蔼地笑着,招呼着杜鸢,把翡翠手镯戴到了她手上。
楚南道:“所以爷爷今天给你们俩,就只能送这一个礼物了。这个镯子,是送给小女孩的。那爷爷就把它送给我的孙媳儿。希望你们俩不要嫌弃。”
这边,江晚秋和杜鸢受宠若惊,还在推辞说镯子太贵重,他们俩收不得。
那边,楚凡就酸了,说:“死老头子,从小到大,你都没送过我礼物!过生日你都没送过我礼物!”
楚南听楚凡说话气就不打一处来,脸色立马开始狰狞。
楚凡赶紧在楚南动手之前从堂屋里跑了出去。
围观的村民们不由地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