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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瑶看着床上躺着的卫娆,心中泛起苦楚。宁儿站在床边也是不停的抹泪抽泣。
几天不见,原本巴掌大的小脸是一点肉也没了,下巴尖尖的,脸色苍白,看起来病恹恹的,哪里还有原来那明艳娇贵的样子。
半月前被歹人挟持,又是落马又是惊吓,身子上磕的全是伤痕,高烧了几天几夜才退。再加上这一遭儿,也不知身子什么时候能好全。
想到这,顾瑶红着眼眶,握了握卫娆的手,忍不住的想哭。
卫娆一睁眼就看见自己的闺中密友顾瑶坐在床边,竟有些恍惚与不真切。
顾瑶见她醒了,连忙抓着卫娆的手,急切的询问道:“娆儿,身上可还有不舒服的地方吗?身子还疼不疼啊!”说着说着还哭了出来。
“你快把我吓死了,你昏睡了整整一日。”
卫娆轻咳了一声,安慰道:“我这不是还好好的嘛!”
宁儿连忙把殿外一直候着的太医叫了进来,太医把了脉,回复道:“还请顾小姐放心,郡主已无大碍,只是久病初愈,身子虚弱罢了。下官这就去开方子煎药。”
宁儿跟着太医走了出去,轻轻关上了门,把屋子留给两个姑娘。
顾瑶听了太医的话,稍稍放心了些,握着卫娆的手继续说道:“听到你晕倒后的消息可是把我吓得不轻,连祖母都吵嚷着进宫来看你。不过太后只召了我一人,祖母也没法子,只是对我万般叮嘱,让我照顾好你。
卫娆会心一笑,紧紧握住了顾瑶的手,感慨道:“祖母待我是真好,我也好久没见老人家了。”
卫娆与顾瑶是幼时在书塾相识,关系甚好,下学后常常去顾家玩闹,顾家祖母对她爱屋及乌。
直到卫娆父母离世之后,顾家祖母便对她多了几分怜爱,处处关心照顾,把她当亲孙女儿一般对待。
这份情儿卫娆一直都念着。
顾瑶道:“这还不简单?你乖乖喝药,养好身体,到时候出宫去我家住几天,祖母一定高兴。到时候咱们把祖母院子里埋的那坛杜康酒挖出来,咱俩一醉方休。”
卫娆一听乐了,轻轻地捏了捏顾瑶的鼻子,道:“小酒鬼儿,小心祖母知道罚你抄书。”
顾瑶听后立刻做了一个鬼脸,吐着舌头,惹得卫娆捧腹大笑。
太后礼佛,卫娆不必每日去请安,整日带着丫鬟和顾瑶玩闹嬉戏,整个韶华院都洋溢着热闹和谐的氛围。
这日,卫娆和顾瑶在院子里荡秋千,收到了顾家传进宫的信儿。
顾瑶捏着信欣喜地对卫娆说:“娆儿,我大哥一家从漠北回来了。祖母让一大家子去京郊院子里住几天散散心,还让我把你带去。”
卫娆自是答允的,顾家大哥和嫂嫂都是极好的人,每次家书回来总会问候卫娆几句,从漠北带的礼物也有她的一份儿。
于是,两人商议,顾瑶先回家探望哥嫂,卫娆过几天与一家子在庄园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