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门被人敲响了。
“进。”
陆单寒开门进来,一眼就看见位子上呆呆的路以归,上前去,就闻到了一股子酒味,不是很浓,很浅的酒味。
陆单寒很讨厌这种喝醉了的酒味的,因为刺鼻,不好闻,但是这些放在路以归身上,陆单寒就不厌恶了。
只是眉头紧锁,“怎么喝这么多酒?”
路以归看着他,委屈巴巴的看着他,可怜兮兮的扯住陆单寒袖子,“头疼。”
陆单寒只当是他喝多了头疼,没多想,扶住路以归,对陌生的一堆人客气疏离道。
“以归喝醉了,我先带他走了?”
杨丽丽点头,“行,你慢点啊,别摔着他。”
“嗯。”陆单寒点头。
杨丽丽他们完全不怀疑陆单寒身份,路以归的态度比什么都好使。
路以归虽然很呆,但是不愿意让任何人碰他,平时就不愿意,喝醉了就竖起一层保护屏障,谁也靠近不了。
只有孔凡,看着路以归,眉头皱得像苦瓜,看着就苦。
路以归心理状态很不对,没有人喝醉了会防备身边人,他们和路以归虽然认识不久,但是革命友谊也不是假的,就算是这样。
路以归喝醉了,无差别防备所有人。
杨丽丽还有其他人都没有看出来,因为路以归平时就不让人碰,喝醉了如此也能理解。
但是孔凡是心理方面的行家,不过他精通的是犯罪心理学,擅长审问,不擅长这种病理性的心理。
“头疼。”见陆单寒不理他,路以归更委屈了,扯着他的袖子的手也松了松。
陆单寒想伸手给他揉一揉,但是想到什么又收了回来,“咱先回家,回家给你煮醒酒汤,喝了就不疼了,乖啊。”
陆单寒实在不擅长哄人,孔凡把陆单寒的小动作收入眼底,连揉头都不碰吗?
到底是过于了解,还是有什么其他原因,比如身体上的?
不能让人触碰的原因?
“嗯。”路以归点头,陆单寒直接在路以归身前蹲下,把路以归背上,客气的跟杨丽丽一行人告别,就带着路以归走了。
路以归也乖乖的,没有挣扎,杨丽丽鼓溜溜的眼神转了转,她怎么感觉这两人不够清白啊?总感觉有猫腻,反正不像是正常朋友。
但是杨丽丽很快把这种怪异感压进心底,甩甩头,把自己这种想法丢掉,要只是普通朋友,她这样想对两人都不尊重。
路以归和陆单寒自然不知道杨丽丽想法的,陆单寒把路以归带回了自己房间,他的是一个套房,有两个卧室。
但是路以归喝醉了,他也不放心,也没见过路以归喝醉的样子。
陆单寒想给他擦身,但是又想到路以归不能肌肤触碰,不由得有些无奈,只能作罢。
路以归戴着手套,皱眉,感觉不舒服,直接把手套摘了下来,露出被封闭了很久的手。
陆单寒见路以归还算乖,让前台送了两份醒酒汤来,递给路以归。
想让路以归喝一点,还会好受一点。
路以归眨眼,纷乱的记忆更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