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单薄的隔板木屑飞射,一只藏在神父袍下的壮硕手臂横插进来,一把钳住柳学冬的肩头。
“轰!”
又是一声巨响,手臂发力,柳学冬被拽着一头撞破隔板,来到了神父所在的隔间里。
柳学冬根本没有反抗,任凭神父单手就将他钳制,只是好整以暇地掸了掸肩头的木屑。
神父玩味地看着他:“九处就只派了你一个人来?”
“你认错人了,神父。”柳学冬淡定回答。
神父狞笑:“是吗?来自大夏的游客先生?”
柳学冬不再辩论,而是转头看向祷告厅里的陈设:“老实说,我也没想到这里居然只有你一个人,圣索斐林呢?带着他的信徒去野营了吗?”
神父脸上狞笑更甚:“很幽默的玩笑话,等陛下回来了,我会替你转达的。”
话音落下,他另一只手缓缓握拳,然后猛砸向柳学冬太阳穴。
“嘭!”
一声闷响后,神父的拳头悬停在距离柳学冬脑袋两厘米的地方。
在神父惊愕的目光中,他的拳头被柳学冬一手包住,前进后退皆不得分毫。
拳头仿佛是被灌进了水泥里,无法挣脱。
柳学冬缓缓发力,神父的手腕不受控制地朝外侧反拧,他脸色变了,情不自禁弯下腰去。
柳学冬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也就是说,这里确实是圣索斐林藏身的地方对吧,只不过他现在不在?能告诉我他去哪儿了吗?”
“问撒旦去吧!”
神父忽然发难,他无视了自己被制住了关节,一头撞在柳学冬胸口上。
“咔嚓”一声,神父手腕脱臼的同时也将柳学冬顶得往后踉跄几步,撞开忏悔室的门退了出去。
柳学冬揉了揉胸前,这些福光社的狂信徒从小就接受高强度训练,单论肉体强度的话比寻常特工都还要厉害不少。
除此之外,他们还有一点是特工们远远赶不上的——那就是不怕死。
“该死的——异端!”
伴随着一声怒吼,垂着一只手臂的神父冲了出来,整个人宛如发疯的野兽,不管不顾地撞向柳学冬。
柳学冬无奈地叹了口气,低声自语:“我就知道。”
眨眼间神父已经冲到面前,柳学冬略微侧身,同时出拳如炮。
“嘭!”
这一拳正中小腹,神父前冲的势头戛然而止,腰身弯折,双脚腾空,双眼情不自禁地上翻。
身躯尚在半空时,柳学冬已经收拳,他张开五指,掌沿顶在神父下颚往上一托——
“咔哒——”
一声清脆响声回荡在祷告大厅内,神父如一只沉重的麻袋摔进了尘埃里,脖子呈一个扭曲的弧度往后翻折,已经断气了。
盯着地上的尸体看了两眼,柳学冬颇感无奈。
有信仰加持,福光社的狂信徒不怕拷问,更不怕死,就算是老柳也没有百分百的把握撬开神父的嘴。
虽然在看到神父时柳学冬对这种结局就已经有预料了,但今晚没能找到圣索斐林,柳学冬依旧有些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