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见济醒了,众人全都是松了一口气。
眼下这种情况,只要朱见济能够醒过来把汤药喝了,那么就不会有什么问题。
御医也没想过朱祁钰的这种方法会是这么有效,不禁也有些激动起来。
他是医者,如今又掌握了一个治疗风寒发热的办法,心中极为高兴。
不得不承认,这种办法的成本极低,毕竟烧刀子在京师虽然算是烈酒,但实际价格并不归,只有辽东过来的汉子和草原上的蒙古人喜欢,所以出售的价格并不高,相对于一副药来说,一瓶烧刀子的价格简直可以低到忽略不计的程度。
最重要的是,这种办法效果极好,原本他也只能用一些行险的方法来救醒朱见济,而且还没有太大的把握,而朱祁钰的这种办法,操作简单,起效迅速,只需要一个人将酒液擦遍患者全身就行,这实在是太神奇了。
御医不禁问道:“陛下,臣观此法极其有效,不知臣是否可以记录到臣的医书中去,将此法发扬光大,青史留名?”
朱祁钰无所谓地点点头道:“可以啊,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问我干嘛!”
御医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问道:“臣想以陛下之命记录,不知陛下可否应允?”
朱祁钰看了他一眼,摇头道:“不,此事就不要用朕的名义了,朕身为皇帝,要个医者的名声也没有什么用处,还是留给你来扬名吧。”
“这样啊。”御医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感谢道:“既然陛下不在乎这点虚名,那就让臣愧领了。”
“领吧,领吧,朕现在只关心见济孩儿的身体怎么样了,他的病何时能好?”朱祁钰换了个话题问道。
“且待臣来诊治一下。”御医走上前,摸了会儿朱见济的脉搏,又仔细看了看朱见济的脸色,脸色却没有什么笑容,想了一下,这才转身恭敬道:“陛下,殿下这是刚刚用药,暂时还看不出来什么,臣希望能够多观察一段时间,以便最终确定。”
“那你观察吧,回头有了结果再告诉朕。”朱祁钰点点头,随意吩咐了一句,然后看向一群女人,说道:“皇后,你来和朕说说吧,见济这病到底是怎么回事?”
其实这件事儿问杭贵妃最合适,只不过她现在满心思全都在自己儿子朱见济的身上,指望她将事情说清楚,基本上是不太可能的。
至于吴太妃,这老太太和杭贵妃的状态差不多,也只是关注亲孙子,连他这个亲儿子都没功夫搭理,怎么可能再来理睬朱祁钰的问题。
所以,朱祁钰也是没有什么更好的人选了,只能挑选在场之人中最为可信的汪皇后了解情况。
汪皇后看了看刚刚已经哭成泪人现在又喜极而泣的杭贵妃,无奈地点了点头,跟着朱祁钰走了出来。
院子里,朱祁钰和汪皇后相对而坐,朱祁钰问道:“皇后,现在这是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