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棠顶着那张生无可恋的脸说:“难不成是怕扮丑,所以才没用?”
“无关美丑。”
秦执风故意逗她说:“只不过易容的浆糊是我第一次调,怕失了准头,就先给你用了。”
他打量了下,中肯道:“唔,现在看来还不错。”
……要不要这么狗啊。
秋棠拳头硬了。
她默默在心里给他记了一笔。
*
两人进城,秋棠因为秦执风的某些行为,单方面和他赌了一路的气。
秦执风也不是木头,看她在自己跟前,垂着小脑袋一言不发,便道:“傻丫头,骗你的。”
秋棠微怔,一直没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下意识看了他一眼。
为了符合生病的形象,她裹了一件破旧的斗篷在身上,戴着帽子,巴掌大的小脸上有些疑惑。
秦执风带着她远远跟在进城的人群后面,用只够他们两人听得到的声音对她道:
“给你易容用的东西,不是我第一次调制,相反就是因为调过太多次,不会出错,所以才敢给你用。”
他笑了笑,语气难得的好,“放心,它看着擦不掉洗不掉,三天之内就会自行褪色。”
不知为何,秋棠听后,心里有点紧张。事实的真相是她万万没想到的,她倒宁愿是他捉弄自己。
说实话,不狗的秦执风,她怪不习惯的。
她抿唇道:“执风哥哥不必跟我说这些。”
“是可以不必说。”
秦执风想了下,垂眸望着她道,“可我若不说,你准备同我置气到什么时候?”
“没生气呀我。”
“狡辩。”
这种感觉非常不好,秦执风道:“我不喜欢。”
无论是她对他生气,还是他在自己面前睁眼说瞎话,他都不喜欢。
秋棠心念一动,“执风哥哥。”
她试探道:“你……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秦执风愣住,他也想知道为什么,可是说不上来。
他那张冷峻坚毅的脸上,难得露出迷茫的神情。
许久后,秦执风摇头道:“我不知道。”
他说:“想把你当花儿一样养着……”
他没头没尾的说了这么一句,声线很轻,转眼便随着微风消散在耳边。
秋棠低喃,“原来你也不清楚……”
舞刀弄剑、统帅各方均不在话下,可惜感情之事,还没有万谷他们看得明白。
秋棠想,不明白也好,随他纠结迷茫去吧。
等他真正悟透了的那一天,估计她也有下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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