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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秋末冬初,气候一日比一日冷,沿途也只剩下枯黄的干草。
秦执风这次并不着急回去,每走上一段距离,都会给马匹足够的时间补充水分和草料。
好在万谷找来的马儿不挑食,无论是绿油油的青草,还是干瘪毫无水分的枯草,它都一样吃进肚子里。
香雪虽然心思没有万万谷活络,但日常该备好的吃食、用具,一样不少,也不需要求秋棠去操心。
总之出不了大错,秋棠就随香雪去弄了。
她看了一圈,没瞧见秦执风的人影,料想他还在马车上。
秋棠思索片刻,提裙上了马车。
秦执风见她回来,“怎么不在外面走走?”
秋棠摇头,“不了。”
她说:“有几个问题,我始终想不通,就想问问执风哥哥。”
秦执风嗯了声,示意她接着说。
秋棠见此,便道:“何惊安告诉我,执风哥哥偷了聂无凌的令牌,我自不相信执风哥哥是这样的人。”
“如今只是想问问聂无凌的令牌是怎么回事?还有……执风哥跟你在归山派又发现了什么?”
秋棠一连两个问题问出来,嗓音柔柔的。
秦执风不由一愣,这些天她难得用这样的语气跟他讲话。
他还没来得及作答,便见她稍加思索,继而道:
“那夜执风哥哥和万谷,还有香雪,在归山派查线索查了一个晚上,后来万古跟香雪都各自交代了那天晚上自己的情况。”
秦执风听到这儿,已经知道她接下来要说什么了,大约是想说,他那晚的事没有交代出来。
于是秦执风微眯起眼看着她,果不其然,过一会儿便听她道:
“……而执风哥哥你在那一夜遇见了什么,有没有乾元天经的眉目,却只字未提。”
“当然,”秋棠十分理解道,“执风哥哥身为左使,位高权重,自然没有必要向下属,还有我这个人下属都不算的人,说那些情况。”
“可现在时局不同,我得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才好应付何惊安。”
她说到这儿,秦执风蜷起手指在桌上敲了敲,问:“还有吗?”
秋棠摇头,“暂时没了。”
秦执风颔首,完整地将她的话听完。
知道她确实经过思考,而且是奔着一定要知道答案来问他的。
那双幽深的黑眸望着她小巧精致的脸蛋,忽而眉梢一挑,“何惊安污蔑我偷盗令牌,你……可是在为我打抱不平?”
秋棠不知道该怎么说。
打包不平称不上,她只是单纯觉得,他不会做那样的事。
“没有,我只是信你的为人。”秋棠说。
秦执风歪了歪脑袋,懒懒地靠在车壁上看着她,重复了一句她刚刚说的话。
他嘴角微勾,俯身靠近,故意引她一步一步入套,道:“盛二,你既然相信我的为人,又为何不愿意再信我是真心喜欢你呢?”
“为什么?”他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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