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如此,‘东珠女医馆’的夏娘子搅乱郑夫人寿宴,谋害将军府夏二夫人,以下犯上,罪不容恕。来人,将夏娘子押回皇城司。”
萧长荆突然出声,直接给夏东珠定了罪。
众人都惊了一惊。
郑夫人急欲想为夏东珠开脱,却被郑大人眼神制止。
夏东珠甚是无奈地看着他。
夏二夫人得意地勾了勾唇,皇城司可是虎狼之地,进去的人不仅名声扫地,可没有完好地出来的。
东城和南辕神一般地出现,耀武扬威地握着腰间大刀。
“夏二夫人请吧!”
夏二夫人正收回手,欲放下袖子,时候差不多了,她也该为腕子解毒了。
突然听到南辕的冷斥,她一惊。
“官爷找错人了吧?该抓进大狱的是她。”
夏二夫人一指夏东珠,“是她心怀不轨,要害我。”
萧长荆眯着眼睛凉凉一笑。
“夏娘子是凶犯,夏二夫人是苦主,这审讯,总得两面对质签字画押。在未找到实证前,必得委屈夏二夫人一起回皇城司待审。国有律法,诬陷也是重罪。夏二夫人身为将军府掌家夫人,不会不知这个理吧?带走!”
萧长荆说的头头是道,毫不容情,手一挥,东城和南辕立马上前。
“慢着。”
夏二夫人急忙喝斥,额头冷汗涔涔。
青城王明显在包庇夏娘子,但她绝不能被带入皇城司,否则,这辈子都在京城抬不起头。
夏二夫人阴凉的眼神瞟了萧长荆一眼,用袖子掩住伤口,暗暗给伤口上了解药。
“青城王凉解,兴许是我弄错了。夏娘子医者仁心,是真没必要害我。大概这伤口太吓人,我有点被惊着了。误会了夏娘子。”
此话一出,众人一片哗然。
瞧着夏二夫人的眼神都带着不屑。
萧长荆突然一笑,气势依旧骇人。
“夏二夫人确定你腕子无事,只是误会了夏娘子?”
夏二夫人暗暗咬着银牙,今日真是丢人丢到家了。
可即便如此,她宁愿此刻丢人,也绝不能进皇城司。
否则,若是影响到西琳,二皇子怪罪,可就麻烦了。
“回青城王的话,确是我误会了夏娘子,还望殿下勿怪。”
萧长荆低下头,风雅无双地扯了扯自己的衣袖。
“夏二夫人以后说话可要想清楚了再说,否则,皇城司就可告你个诬陷之罪。”
夏二夫人后背立时腾起冷汗,不得不屈服,“是,奴家知错了。”
皇城司监察百官,体察民情,替天子行权,自然说到做到。
她此时才深刻体会到皇城司的可怕。
“刘御医来了。”
郑管家引着刘御医正巧来到水榭。
夏二夫人暗松了一口气。
郑夫人抿抿嘴,“既然刘御医来了,夏二夫人还是让刘御医给看看吧!当着大家的面,将事情说清楚。免得日后夫人再有不测,我们郑府可担不起这个责任。”
郑夫人这话说的甚是讥诮,夏二夫人脸上又难看了些。
可她此刻已下不来台,郑夫人话再难听,也得受着。
刘御医阔步走来,这样的场合,他早已见怪不怪。
他看了夏东珠一眼,提着药箱走上前。
“有劳刘御医了。”夏二夫人该有的姿态还是有的。
“得罪了,请夏二夫人伸出腕子。”
刘御医板着脸,一本正经,没有多余的情绪。
夏二夫人又挽起袖子伸出手。
刘御医仔细观察着伤口,又给夏二夫人切了脉,随后摇着头,“夏二夫人的伤口是烫伤,并无大碍,也未中毒,只是伤口看着吓人罢了。”
众人一听,立马看向夏东珠。
方才夏娘子可口口声声说是中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