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东珠立马夸张地瞪大眼,“刘御医可是瞧仔细了,夏二夫人的腕子没有中毒,只是烫伤?”
刘御医扭过头,故意一脸的愠怒,“怎么,小娘子敢置疑老夫的医术?”
刘御医可是太医院鼎鼎有名的大医,京城不是有脸面的人家,根本连请都请不到。
夏东珠连连摆手,脸上显出‘惶恐’。
“不敢不敢,给小娘子十个胆,也不敢置疑刘御医。只是夏二夫人方才口口声声说我害了她……只是她腕子方才紫中带乌,确有中毒的迹象。原来仅仅只是烫伤……是我学医不精,眼拙了。抱歉抱歉。”
夏东珠说得诚恳。
随后她又向四周一扫,“诸位大人夫人们可都听见了,夏二夫人的腕子只是烫伤,没有中毒。请贵人们都给我作个证,以后夏二夫人腕子再怎样,都与在下无关了。“
她下的毒,即便是刘御医,也不可能轻易验出来。
况且,这毒不是此刻发作,以后夏二夫人腕子怎样,就怪不到她头上了。
在场的诸位都不屑地瞧着这小娘子,哼唧两声,这低贱的小娘子真是狡猾,都将他们拉下了水。
刘御医嘴里突然啧啧称奇。
“夏二夫人的烫伤虽然吓人,但着实很奇怪。这烫伤明明是经过医术精湛之人处理的,还上了特效的膏药。按说很快就能好,至少不会出现此种脓样状态。既然没中毒,又恶化,着实令人费解。”
刘御医是有名的医痴,他的话,看似无意,却也透露出很多信息。
众人不由深思。
看着夏二夫人,又缓缓看向夏东珠。
只有夏娘子给夏二夫人处理过伤口,竟然医术如此精湛。看来真是夏二夫人搞事情,竟然还在郑府的寿宴上,真是太不给郑府面子。
众人看向夏二夫人眼光都不好了。
“既然夏二夫人的腕子已无恙,请众位大人夫人们随我去赏海棠吧!顺便也透透气。”
郑夫人毕竟是主家,给夏二夫人一个台阶下。众人心照不宣,都笑着应合。
夏二夫人又转动了眼珠子。
腕子已经无碍,她自然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她瞟了眼一直默不作声的曲莲,“曲莲,大小姐和二小姐出去这么久,怎么还没回来?出去找找。”
方才曲莲来报说大小姐不舒服,在紫藤苑吐得昏天黑地,二小姐和严成凤一直守着。
夏二夫人便知预谋已经得逞,便强行将曲莲留在了身边。这是她们早已商量好的。
只要曲莲过来找她,就一定要将人留下,绝不能让她再回到大小姐身边,坏了好事。
此时,她故意拖延时间这么久,那边也该成事了。
“二夫人不好了,大小姐和二小姐都不见了。”
此时,严成凤突然慌里慌张地跑进来,大呼小叫,样子甚是狼狈。
夏二夫人眉心一皱,这可不是预谋好的。
郑夫人正要带着人离开,听到严成凤的禀报,都惊了一惊。
“人不是好好地在紫藤苑休息,怎么说不见就不见了?”
不会又出事了吧?
夏二夫人也疑惑地站起身,“你没有一直和二小姐在一起吗?”
“我……”
严成凤揪着衣襟,苦着脸,低下头难为地吞吞吐吐。
她的记忆,是将夏大小姐背出了紫藤苑,后面的事,竟然怎么想都想不起来了。
而她是被冻醒的,发现自己躺在紫藤苑的地板上,大小姐和二小姐都不见了。
夏东珠摸了把鼻子。
她将夏西琳背进天阙阁后,就返回紫藤苑将衣裙还给了严成凤,将她拖进屋子里。
她对自己配制的药很有信心,严成凤绝想不起什么。
此刻捉|奸的时候该到了。
她一副看好戏的派头,抬起脸,突然落进一双冰冷的眼眸里。
萧长荆阴着脸,正意味十足地盯着她。
她赶紧收起得意,无辜地眨着眼,伸手指头又挠了挠自己的脸,那里确实很痒。
可她的动作,直接让萧长荆嫌弃地别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