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东珠一踏进厨房就急不可耐地问孟歧。
“拓跋煜的腿究竟是怎么回事?怎么一下子就好了?还有他脸上的毒疙瘩,怎么也完全消失了?”
孟歧脸色极阴沉,“这或许就是你所说‘血龙珠’的作用,之前我百思不得其解,以为他修炼了什么邪功,如今应该就是‘血龙珠’吞噬了他体内的毒。”
夏东珠不由得气馁。
“这一切未免太诡异,看来他是毒不死了。”
孟歧接着道,“如今也只有‘幽冥花’能伤他几分,你赶快将配方给我。”
夏东珠颔首,二话不说直接将配方写给他。
夏东珠一碗面条还未做好,从窗口望去,就看到驴脸男将刘妙带进来,直接带入拓跋煜的屋子。
“刘妙来了。”她冲孟歧一示意。
孟歧有些不解,“你找刘妙究竟要干什么?“
“因为我要见萧长荆。”
孟歧眉梢一挑,“原来青城王已经来了‘春来城’,而你和刘妙联手了?”
夏东珠点头,“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强。刘妙与安国公也不是一条心,她只想将刘家军从南疆这个泥潭中抽出来。而我,正好能帮她。”
孟歧也不再多说,他如今管不了那么多,只有一个心思,就是要搞死拓跋煜。
夏东珠端着面条跨进拓跋煜的屋子,穿过帷幔,一眼就看到刘妙跪在地上,微低着头,身子瑟瑟发抖。
而拓跋煜坐在书案后悠闲地看着书,看也不看刘妙,驴脸男面无表情地守在他身边。
屋子里的气氛诡异地很。
夏东珠直接将面条往书案上一放,“殿下,请慢用。”
拓跋煜收了书,目光扫了面条一眼,直接下巴一抬。
“人给你带到了,你想如何报仇?”
刘妙一听,倏地抬起头,一张俏脸苍白如纸,额头冷汗涔涔。
看来拓跋煜说得也没错,这个南疆或许还真是他的,瞧如今将刘妙给吓的,她脸上的恐惧不是作假。
夏东珠佯装恶狠狠地走过去,蹲在刘妙面前,一抬手就捏住她的下巴,顺势将一个东西塞她怀里。
“一路之上,你将我扮成老妪,丑得连我自己都恶心;你还将我塞在马车暗格里,颠得我骨头都散架了。郡主以为,咱们是不是该算算这笔账?”
刘妙紧紧咬着牙,一声不吭,目光极复杂地看着她。
夏东珠对她眨眨眼,然后回头看向拓跋煜。
“我要将她吊在我的屋子里抽打,殿下没意见吧?”
拓跋煜一边吃面条,一边瞟着夏东珠。闻言,直接从书案后面抽出一条鞭子扔过去,那意思不言而喻。
就是要让她当着他的面抽打刘妙。
夏东珠有些暗恨,她根本就没想打刘妙,只想让她将富金山的事转告给萧长荆,如此一来,就有点骑虎难下。
不过也就是一瞬,她就抓起了地上的鞭子。
她站起来在空中挥了一下,鞭子微沉,发出一声轻啸,非常称手。一看就不知抽打过多少人。
她绕着刘妙走了两圈,故意阴森森地说。
“郡主可不要怪我,你不仅折辱我,还杀了我公主府的暗卫,这笔账,咱们今日就好好算算。”
夏东珠说完,一鞭子就抽在刘妙的后背。
刘妙闷哼一声,身子一抖,硬生生接下了这一鞭。
夏东珠的动作看着极吓人,力道十足,但以她两臂吃鬼的力气,这一鞭子下去必定让刘妙皮开肉绽,绝不仅仅只是让她抖了抖。
可见,她并未真打。
驴脸男掀了掀眼皮,看着夏东珠夸张的动作,抿了抿嘴,没说话。
拓跋煜呼啦啦将一碗面条喝了个净光,他满足地抹了抹嘴。
“郡主回去后告诉陈储,阿玺长公主以后就留在这里为我做饭了。无事,就不要来烦扰她。”
夏东珠将鞭子一收,郁气地瞪着拓跋煜。
“殿下,你不能这样,我刚来南疆,还想去外面领略一下别样风光。”
拓跋煜根本不理她。
刘妙如蒙大赦赶紧俯地,“是。”
拓跋煜直接对她挥挥手。
刘妙爬起来就走。
“慢着。”夏东珠喊住她,回头又冲拓跋煜道,“我还没解气呢!殿下这就放她走了?”
“公主若不解气,可三天两头的唤她过来受训,今日就到此吧!我累了,都出去吧!”
刘妙继续往外走。
夏东珠将鞭子卷起来,直接挂在自己腰间,“这鞭子甚是好使,不如殿下就送了我吧!以后我报仇时用着称手。”
拓跋煜不再说话,双手支在书案上,脸色突然变得像烧红的虾子。
夏东珠奇怪,正要定睛看去,不想驴脸男跨前一步挡住她的视线,手往门外一指,厉声道。
“出去!”
夏东珠黑着脸,哼一声,快步走出屋子。
孟歧一直紧张地守在门外,满眼焦急,“我看到刘妙挨打了......”
“走,到厨房说。”
夏东珠对他使了个眼神。
二人回到厨房,夏东珠赶紧关上门,“拓跋煜好像又犯病了,脸涨通红,甚是诡异,难不成他又要变成残废了?你今日给他喝的药酒也是有毒的吧?”
孟歧阴沉着脸没说话,一屁/股坐在矮凳上。
“又要有女子要倒霉了。”
“此话何意?”夏东珠不解。
孟歧摸了把脸,郁气地说,“也不知是哪里出了问题,拓跋煜偶尔有时候会身体异常,急需女子纾|解。他生龙活虎,永不满足,很多女子承受不住就被他活活折磨死。”
夏东珠一惊,思索片刻才道,“难不成你给他下的那些毒,由‘血龙珠’转化,拓跋煜必须通过这种方式排解出来?”
若不然,无法解释。
这真是太诡异了!
孟歧一拳砸在桌子上,“拓跋煜该死!”
院子里传来脚步声,夏东珠急忙凑近窗户,就看到驴脸男领着五个年轻貌美的女子进了拓跋煜的屋子。
夏东珠也气的咬牙,“他奶奶的拓跋煜,真是人间祸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