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只燃到一半的女士香烟像带追踪器似的朝我飞来,正砸在我的肩膀上,溅起很多火星,顾春如怒骂道:“滚!”
见她真的发火了,我火速跑回屋内并锁上门,叮嘱众人接下来的时间无论谁敲门都不许开,果然不到十分钟,门铃声响起,沈龙透过猫眼一看,回头告诉我是顾春如,我摇了摇头示意他别开门,沈龙便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又坐回沙发上。
门铃声接连不断的响起,吵的众人很是心烦,朱然问道:“到底有什么事连顾春如都不能开门?”
我强忍笑意:“别提,刚才在阳台上和她斗嘴,我屈指可数的赢了这一次,把她气的拿烟头扔我,现在开门的话我脸百分百会被这个女疯子抓烂的!”
众人随之一阵大笑,我继续说道:“打嘴仗讲究的是不能生气,一生气就输一半了,再有就是不能发火,一发火就全输了!”
二十分钟后,持续不断的门铃声消失了,我和兄弟们也迎来了短暂的安宁,我透过猫眼查看了一下四周,顾春如已经离去,这才打开门,准备去前台取回我的护身符。
即便确认顾春如已经离去,我依旧没能放下警惕,小心翼翼将门打开一条缝,左顾右盼了一下再次确认顾春如没在楼道蹲点,这才放心大胆的走出去。
正当我取回护身符回到房间门口时,顾春如直接从我身后出现,几个巴掌不由分说的拍在我的后背上,一阵火辣辣的疼痛从后背传到心脏,再由心脏传到大脑神经,我疼的喘不上来气,连忙求饶:“我说大姐,没必要下这么重的手吧!”
“让你再说我的妆容适合参加葬礼!”
真搞不懂女人的脑回路,我解释道:“你误会了,我的意思只是表达你地位高,跟葬礼没关系。”
她不依不饶的抬起手,吼道:“油嘴滑舌!”
我顿时来了脾气,疼痛也随之被愤怒所掩盖,直起身板低头看着她,语气严肃的说:“你都已经打完了,我还有油嘴滑舌的必要吗?”
顾春如瞬间有些愧疚,放下了抬起的手,语气也不像刚才那样凌厉,低声说道:“不好意思啊皓轩,我有些理解偏差了。”
我哀怨的说道:“你何止是有些偏差,都快偏到马来西亚去了!”
她笑了笑,道:“那也不太远啊,祖国的曾母暗沙和马来西亚国土直径也就一百多公里,还不如咱们这趟来的路程呢!”
我用手搓着滚烫的后背,说道:“我说的是祖国最北端的漠河到马来西亚最南端的距离,6000多公里呢!”
顾春如随即和我相视一笑,刚才的冲突也因为我俩搞笑的对话而缓和,我拍了拍她肩膀说:“到饭点了,我去喊那几个倒霉蛋,出去吃烧烤吧。”
“刚才你出去干什么了?”
“拿护身符啊,我把它放在前台了。”
顾春如疑惑的问:“为什么要放在前台呢?”
“哦,本来护身符是不离身的,但在屋里烟雾缭绕,觉得有些不妥,所以我暂存到前台。”我解释道。
“那平常吃饭的时候也有很多人抽烟,为什么不见你存到前台呢?”
我并没有对她的刨根问底感到不耐烦,耐心的告诉她:“你可能没注意,平常吃饭的时候我都是把护身符放在衣服里,不外露出来。”
“原来如此,看来这个护身符对你的意义很重要呢!”
我没再继续说下去,用房卡打开门,对立面歪七扭八躺着的众人喊道:“开斋了!不吃就没了!”
随后和顾春如风一样的向酒店外跑去,身后的四个人发了疯似的追出来,场面有点像逃离丧尸一样,但我手里没有对付他们的枪。
一路狂奔来到街上,人生地不熟的我们只有慢慢寻找,企图在这个夜晚能天降一家让我们填饱肚子的烧烤店,哪怕是十块钱一串都可以。
寒风也在此刻不合时宜的吹来,把只穿了一件薄外套的大勇冻得瑟瑟发抖,出于人道主义,我把自己的棉服脱下来给他,毕竟我的身体素质照比他们要好很多,稍微冻一下也不见得一病不起。
顾春如拿起手机搜索了一下,告诉我最近的一家烧烤店距离我们1.5公里,这个消息让在场的众人有了希望,纷纷打起精神加快步伐向前走去。
我想起之前总爱玩的竞速游戏,只是少了大齐,自从他结婚后,我就很长时间没和他联系过了,也不知道他现在的生活过得怎么样,是压力山大,还是平淡无奇呢?
不管是好是坏,他都是幸福的吧,因为再有6个月左右的时间,赵子涵就会生下他的孩子,与此同时他的人生也就相应圆满了。
想到这里我发自内心为大齐感到高兴,心情有些好转的我冲众人大喊:“从现在开始,谁最后一个到烧烤店谁是傻B!”说完撒腿就跑,身后的众人反应过来时,已经被我甩出30米远的距离,才开始你追我赶的跑起来,兄弟们一边笑着互骂,一边追我,此情此景让我想起了那段痛并快乐的时光。
不对,就算当时再痛苦,随着时间的推移,回想起来就只剩下快乐,不管结局如何,过去的一切都将在未来的岁月中带给我们欣慰的念想,同时提醒着我:凡事都要向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