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要你的烟!”顾春如嫌弃的夺过钥匙,扭动着胯骨离开网吧。
沈龙与我对视一眼,点了点头便按我说的去到指定位置,网吧里只剩下我一个人,我按部就班的铺好床,将前台的监控除前门和后门的两个外全都关闭,然后关掉所有照明灯,穿着鞋躺在床上,用被子遮住头开始等待。
时间才刚到11点半,以至于在我躺下后还有下机回家的顾客,不过这正是我想要的,如果再对方来之前网吧内还有其他人,会大大影响我的计划,心里直呼天助我也!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11点45......12点05......12点27......12点50......
我困得眼皮打架,不受控制的打着哈欠,眼泪不由自主的流出,发那条朋友圈的目的是引蛇出洞,但内容却是真的,这段时间我经常失眠到凌晨三四点,醒来后就萎靡不振。
一想到数日的煎熬马上就要迎来结果,我狠狠掐着大腿让自己保持清醒,顾春如给我发来消息,她已经要被蚊子吃了,我这才想起来楼下忘记把蚊香交给她。
正当我起身准备下楼给她送去时,沈龙的消息顶来,他告诉我有两个人鬼鬼祟祟的往这电柜方向走,身高和体型与我们差不多。
我给顾春如发消息让她盯好正门,嘱咐她如果对方人多的话马上给我发消息,到时候假装来上网的人跟在后面上楼即可。
我拿起手电筒来到后门前,向外望去刚好两个精壮彪悍的人影正低头朝我这边走来,时不时还左顾右盼,基本可以确定就是来这里搞事情的。
果然他们小心翼翼来到电柜前,用工具打开柜门,我的手机也在此刻响起,是顾春如发来的,她告诉我有三个体型和沈龙差不多的壮汉走到网吧楼下的过道里徘徊着,但没有上去的意思。
显然这几个人就是在等后门的这俩哥们得手,他们再上来撬锁拿钱,只不过今晚老天爷不偏向他们,给了我这么好一个机会,让我能抓到现行。
我一把拽开错拉门,声音惊动正在断电的二人,还没等他俩撒腿开跑,躲在暗处的沈龙冲出来抓着他们衣领用力往后一甩,力道大的让他俩失去重心摔了个仰面朝天,我用最快的速度跑下楼,铁质手电筒不由分说的砸向其中一人的天灵盖,他当场就失去反抗能力,另外一人看到同伴的惨状,立马求饶道:“哥你绕我一命,我上有老下有小,杀我就相当于灭门呐!”
手电筒的光照在他脸上,我看着眼前这位满脸惊恐的青涩脸,咬牙切齿的说道:“切断商户的电属于侵权,说谎话骗人是道德败坏,你这个要人品没人品要担当没担当的懦夫,我他妈真恨不得给你也来一下!”
我扬起手电筒,他吓得双手抱头,当场便哭出来,在月色的挥洒下,我和沈龙两个男人就这么直勾勾盯着另一个男人哭鼻子,那场面就好像我们是肇事者,他是受害者似的!
片刻后爱哭鬼的手机响了一声,我笑着对沈龙说道:“还是个有钱的主,手机和你一样用的苹果,我何年何月才能用得起这种高档手机?”
沈龙看了一眼爱哭鬼,坏笑着说道:“把他的手机拿过来,你不就用上了。”
“得了吧,经他手的东西我可不敢保证是否干净。”嘲讽一阵后,我又催促爱哭鬼道:“赶紧给你同伙回消息,告诉他们已经得手,我们尽量下手轻点,为了等你们这群兔子上门,我都好几天没能睡个安稳觉呢!”
爱哭鬼颤颤巍巍拿出手机,我死死盯着对话框上的备注:涛哥。
沈龙弹了他个脑瓜崩,威胁道:“赶紧告诉你涛哥,已经得手,千万别想着耍什么心机,提醒对方,必须用你们之间的暗号,不然的话我们轮流盯着不让你睡觉,直到你精神崩溃为止。”
不得不说沈龙这招还是够狠的,却也足够真实,要是放狠话是要对方命之类的,事后一旦报警,性质就会变得不一样,我们绝对会成为加害者,但说出这个惩罚方式不仅能起到震慑作用,还能及时找借口说是在开玩笑。
沈龙的确没猜错,爱哭鬼给对方发过去一个挥手告别的表情包,他说这是得手的意思,我问他失手呢,他点开自己的表情列表用手指着一个大步跑的表情包,直接给我看无语了。
我用手机拍下这两人的正脸,又扣下他们的手机,问完密码后告诉他们待在原地别动,蹑手蹑脚的和沈龙来进入网吧内,为了不发出动静没关后门,晚风通过后门吹进网吧,安抚着我略有一丝紧张的心情。
走到大厅靠墙的机台附近,我便听到用扳手撬锁的咣当声,没想到他们的动作惊人的快,撬锁声仅仅持续十多秒,便传来厚重的一声“走!”
我和沈龙毫不犹豫的冲了过去,三名男子正好走出前台与我们撞个碰面,恰好顾春如也在此时上楼,她打开前台的灯,我才看到面前这三个人都戴着奥特曼面具,直接没忍住笑出声,嘲讽道:“你他妈入室盗窃还戴着儿童面具,快别侮辱我们童年的光好不好!识相的赶紧摘面具双手抱头蹲下,沟通愉快我可能不会报警,不然就让你们都进派出所,让警察叔叔来整治你们!”
通往后门的路被我和沈龙挡着,三人把目标转向瘦弱的顾春如,毫无征兆的冲向顾春如面前,一把将她推到在地,可下一秒他们就傻眼了:顾春如在上楼的那一刻就把正门上了锁头,就连苍蝇都没法飞出去,在这个月黑风高的夏夜,这三人就眼巴巴的成为瓮中之鳖。
然而他们并不打算做待宰的羔羊,每个人眉毛都拧成疙瘩,其中一人从腰后拿出甩棍,眼球转到刚站起身的顾春如,不好的预感瞬间袭来,我没有分秒犹豫,一跃而起朝他扑过去。
维持几秒的眩晕没能让我马上失去意识,眼眶处传来瘙痒,刚才的那一下在被我影响后没落在顾春如身上,而是我的眼眶,鲜血顺着眼角流出,我死死紧抓着那人握着甩棍的手腕,另外两个人立刻掐住我脖子,另一个人冲过来想掰开我的手,与此同时沈龙带着怒喝的一拳砸在他脸上,一个肘击砸在另一个人太阳穴处,二人顿时失去意识倒在地上,旁边的顾春如立马躲进办公室拿起手机报警。
我和拿甩棍的人较劲,同时左臂发力勒住他脖子,不到一分钟他便缺氧失去力气,甩棍从手里滑落,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