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他还说他有个二傻子的徒弟,是在什么野林子里白捡的,他活着的时候没少嚯嚯那傻徒弟。”君七继续爆料。
“他本来没打算收徒的,但看那小子好糊弄,觉得留在身边端个茶倒个水解个闷儿什么的也不错。”
“最重要的是他怕死后没人给他烧纸,所以他死的时候让那个倒霉徒弟每个月都要给他烧纸。”
说着君七还同情的看了眼前的“倒霉徒弟”一眼。
摊上那么个不着调的师傅,这家伙也不容易呀。
这可是她跟那老神经病闲聊的时候他亲口说的。
贺大师!!!!!!
贺大师一开始是不可思议,接着是震惊,再然后就红了眼眶。
“师父他老人家可好?”贺大师很快就接受了君七的说法。
不是他好骗,而是那些隐秘的只有他和师傅两个人知道的事,君七说的丝毫不差。
“你每月给他烧那么多钱,他能差了吗?”
有钱能使鬼推磨,鬼谷子那老神经病能在地府混的风生水起的,还不是多亏了他这个孝顺的傻徒弟?
所以说留个能给你上坟烧纸的人在世上,死了你都受益无穷。
“好就好……好就好……”贺大师眼里泪光涌动。
“虽然鬼谷子不是啥好鸟,也没少嚯嚯你,但怎么说你也是他养大的,听到他过的好,你也没必要这么难过吧?”
君七实在体会不到“喜极而泣”“热泪盈眶”这些词的感受。
“噗”站在贺大师身后的小厮实在没忍住笑出了声。
贺大师感伤的情绪也瞬间消失了大半。
他突然有些明白为什么师傅给她托梦了,因为他们“臭味相投”。
“这九层机关木就是师傅临走时留下的,老朽研究了三十年也只解开了五层。”贺大师看着君七手中的机关木盒眼神怀念。
君七上手开始解机关木,她边解边叨叨:“我劝你还是别抱太大的希望,那老神经惯会整人,依我看他留这么个东西就是为了整你。”
她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那老神经病进轮回门前就给了她一闷棍,让她到现在想忘了他都难。
君七手中动作飞快,不一会儿就拆开了三层,看的贺大师眼睛都直了。
越往后,机关木盒越小,也越精密难解,到最后那一层,机关木盒几乎变成了珠子般大小。
“啪”随着轻微的声响,最后一个机关盒被打开,贺大师激动的手都抖了,可木盒打开,里面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
贺大师?!?!?!
难道真的是师父在整他?
说实话,这也不是没可能,他师傅那个人,真的如君七所说,干什么事都没有章法,还老爱捉弄他。
贺大师有些……茫然与难过。
这个九层机关盒是鬼谷子留给他的最大的念想,若解不开,他还能每天拿出来研究研究,怀念一下,如今解开了,他倒是有些不是滋味儿了。
君七又看了一会儿桌子上被拆的七零八落的“零件”,然后把桌子上的茶壶茶杯等物拿走,把这些零件儿一个一个的平铺到桌子上。
“成了”君七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的土,看着桌子上的机关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