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大师被她惊醒,不明所以的看着她。
君七示意贺大师挪到她那边看一看。
贺大师不明所以的走过去,低头看向桌子……
他那松垮的眼皮蓦的被撑开,眼珠子突的有些吓人。
桌面上的“零件儿”平铺拼凑到一起,一句话赫然出现在桌子上:别忘了给为师烧纸!
很好,果然是那老神经病的作风。
贺大师也有些哭笑不得。
他还以为师傅临死前那么郑重其事的是什么特别重要的东西,原来又是被他师傅摆了一道,而且这一道一摆就是三十余年。
君七同情的看着他道:“节哀哈,你师傅那个人脑子不正常,你不要跟他太计较了。”
这种事还是要自己想开才好,像她,就是想不开才记了那老神经病这么多年,至今想起来都想把他的坟挖开解解恨……
呃,他坟应该是在这里吧?
贺大师失笑摇头,那是养他长大,教授他机关术,对他恩重如山的师傅,虽然师傅人有些跳脱,但他是真的敬重那个对他恩重如山的恩师。
“小友可否把这九层机关木还原?”贺大师平复了一下起伏的心情道。
“能是能……”君七道:“就是价钱得另算。”
贺大师又哈哈大笑了起来。
把机关木还原也挺废时间的,半个多时辰后,一个完整的九层机关木盒又出现在了贺大师的手上。
他又把机关木盒收好,然后给了身后的小厮一个眼神。
小厮会意转身走进里屋,君七拿起茶杯喝了口茶慢悠悠等着。
贺大师居住的这间房不是客栈里最上等的,但却是最安静的。
房间前面是院子,后面是一个巷子,从打开的窗户还能看到巷子里摆放的一些柴火杂物。
突然,透过窗户的缝隙看着窗外的君七眉头挑了挑。
那路过的俩穿着考究,相携着脚步匆匆的女子的身形看起来怎么这么眼熟?
君七皱着眉看着巷子思索的时候,几个穿着统一服装的大汉又急匆匆的跑了过去。
这时候,贺大师的小厮拿出一个木匣子放在桌子上打开,君七看了眼直接抓着揣进怀里,她站起身笑嘻嘻道了句“下次再约”,然后疾步出了房间。
贺大师和小厮有些怔楞,不知她这突如其来的急切是为哪般。
“呔,干什么呢?”君七板着脸掐着腰,站在两个有些狼狈的女子面前挡住了她们的去路。
潘佳被突然出现的她吓了一跳,待看清是君七后,她惊魂未定的神情稍缓。
“站住……别跑……”就是停了几秒的时间,几个大汉追了上来。
“快……”气喘吁吁的潘佳,着急忙慌的把迷迷糊糊的不断撕扯着自己的衣服发出呻吟声的周清涵往君七身上一推道:“快带她去找大夫,我先拖住他们。”
被周清涵扒着的君七……你们俩这到底是经历了些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