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张麻子。怎么叫张麻子,脸上也没有麻子啊?”
“年龄:八岁?这他妈的是八岁?搞情报的是瞎了还是傻了,八岁长这么高?”
“境界,第二境界下境。”
“……”
第二监狱长使徒司将双脚搭在桌子上,一手拿着刚刚煮好的热茶一手拿着犯人的资料,时不时抬头看看站在远处的犯人,不停地骂着这份资料上的弱智错误。
核对完张麻子的身份后,使徒司大手一挥,在资料上签上自己的署名。
“就是个第二境界的,放到丙狱就可以了。”
接受完核验的张麻子被领了出去,从盘旋的塔楼走下来,来到了地面。
“喂,新来的,看着安排。”负责领路的狱警一刻也不愿意在这里待,立刻上了塔楼。
肤色黢黑,一脸褶皱的狱警看了一眼张麻子,说道:“我不管你之前是谁,犯了什么罪,既然进了无定监狱,那么以前的一切都抹除掉了。今后你也没有名字,就叫一九二一。”
“跟我来,这是你的囚服,这是住的地方,这是吃饭的地方……”
张麻子被狱警领着走了半个小时,最后被留在空地上。
抬头看了一眼颜色斑驳的旧塔楼,再看了一眼完全暴露在塔楼之下的平地以及包围了这座孤岛的河流,张麻子最后低头看了一眼手脚上的锁链。
“海枯石?”
夜歌抬头望向黑云压下来的天空,吸了一口混杂着细雨的冰冷空气,又缓慢地呼了出来。
“都已经入秋了啊。”
张麻子,便是楚星野给夜歌找来的假身份。夜歌在最后一刻戴上了楚星野留给他的万相面具,成了张麻子。
原本以夜歌的实力,根本不会受制于张归涛,但他身上的伤远比自己想象的要重的多,整整半个月都没有反抗能力,之后便被戴上了限制元气的海枯石。经过了数轮的审问,在无数座监狱里面兜兜转转,最后来到了这座无定监狱。
“喂,新来的?”一八四二将手搭在夜歌的肩膀上说道。
夜歌看了对方一眼,并没有立刻说话。
“我知道你心里想的是什么,不论是谁来到这里,心里想的第一件事都是越狱,我劝你啊,越早打消这个念头就越好。”
“无定监狱之所以被称为帝国第一监狱,就是因为从建立以来就从来没有人可以越狱。整个监狱就是一个孤岛,四周全是无定河水,你怎么逃?至于游泳,你去无定河试试就知道了。”
除了塔楼有着狱警看守外,整个无定监狱的其他位置都没有看守,几乎所有的犯人都游荡在平地上,看起来非常自由。
咚——
塔楼上的钟声响起。
“走了,小老弟,要开饭了,去晚了可抢不到什么饭了!”一八四二立刻向着打饭点小跑而去。
夜歌到的时候,已经排起了长队。
“你刚来的,应该是不知道。看到这两队了吗,一队是鳄鱼帮,一队是猛虎帮。人高马大的,最好不要去招惹。”
肥头大耳的厨子“砰”地一声将大勺子扣在盘子上,那烂乎乎的一坨便是今天的晚饭。
“忘了,你还没筷子,等我吃完用我的吧!”一八四二从口袋里抽出两根长短不一的筷子,立刻狼吞虎咽了起来。
“怎么,不吃?劝你还是早点接受现实,免得饿坏了肚子。”
夜歌看着这样的饭,不由得怀念起唐棠。要是由唐棠来做的话,最起码不会这么难看。
……
“看到没,新来的。开盘了。”蹲在一旁吃饭的一五六六向着夜歌所在的位置瞅了一眼。
这是无定监狱的规矩,很多人都会来赌新人是不是个废物。
“赌五个铜币,这个人很强。”旁边的人说道。
“我赌三个,这个人很强。”
“我赌两个,这个人很强。”
“一个个的,全凭猜,就不会认真看一看吗?看他那小身板,弱不禁风的跟个娘们一样!再看看他的下盘,脚步轻浮,一推就倒。看他那两只手,连个茧子都没有。一看就是个低等修行者,戴上了海枯石,没有了元气,屁都不是!”
“对,说的对。”
“别废话,赶紧下注!”一五六六不耐烦地说道。
“十八个铜币,这小子是个废物!”
“妈的,我押所有的身价,十个铜币,这小子不行!”
“我也押六个,买他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