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狱长死了。”简亦繁重复了一遍,宣布着自己这一方的胜利。
使徒司向外望了一眼,看着站在风中的一九二一,说道:“他确实是你们的希望。”
“现在,你还打赌吗?”简亦繁问道。
“即便现在还打那个赌,赢的未必是你。”使徒司语气平缓地说道。
现在再叫人出来杀天行军,或许没有人会站出来,但也没有多少人会站出来参加天行军。毕竟现在的局面,还没有真正的明朗。
夜歌杀了袁洗心不假,接下来呢?
杀掉所有狱警,攻占塔楼?
再接下来呢?又有谁能够逃出这座无定监狱?
所有人,仍被困在无定监狱罢了。
等狱警一死,河对岸的守军接到消息,那么就会有成千上万枚炮弹落到这座孤岛上,又有谁可以活下去?
使徒司沉默了这么久,并不是单纯地陷入到了震惊之中,他想得更多的是接下来该怎么做。
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将所有人稳下来,如果天行军真的一鼓作气杀穿塔楼的话,使徒司非常清楚已经丧失了斗志的众狱警根本挡不了多久。
“飞艇已经沉到了无定河中。”使徒司看似毫无头脑地说了一句。
倘若让飞艇迫降到小岛,那么囚犯或许还有可能逃出去。但如果真的让飞艇迫降到小岛,那么恐怕没有一个囚犯可以活着躲进塔楼之中。
飞艇都没了,逃不出去,所有人仍旧是无定监狱的囚犯。
“我从来就没有打算今天就让所有人都逃出去。”简亦繁说道。
“没有打算?”
“对,自始至终我都没有打算要逃出去。”简亦繁平静地说道。
“那你们到底想要干什么?”使徒司确实想不明白简亦繁到底想要干什么。拼命攻占塔楼,难道不是为了越狱?
简亦繁再次转头,看向了外面的夜歌,说道:“我说过,他就是希望。”
……
夜歌双指捏着这把轻柔的剑,再次将其催动。
嗡!
淡金色的飞剑刺向塔楼,开始在塔楼的身上雕刻起大字。
几天前夜歌之所以跟一八四二要一把木剑,就是为了藏匿这把用子弹造出来的剑。唯有木剑,才能在短时间内凿出一个内部空间,将这柄剑藏在其中。
夜歌不仅刻了一把木剑,更是将那颗子弹用石头锻造成了一把剑!
没有人可以想到,那天由简亦繁给夜歌的那颗子弹,最后被他用石头锻造成了一把剑!
嗤——!
在刻完最后一笔后,这把剑也寿终正寝。
夜歌望着刻出来的那四个字,冲着塔楼一笑,然后转过了身。
噗通!
夜歌一跃,跳入到冰冷的无定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