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便看向张狂,“开始吧!”
“真正的战局!”
周汆心领神会,他立刻开始着手。
“老大,你站在最前面。”
“陈兄还有其他几位都站在他的后面。”
陈恭华看了眼张大河,他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走了过去。
薛福看着已经准备好的众人,他沉声道:“我将那秘法传给你们,你们照做便是。”
说完,他闭上眼睛,口中念念有词。
随后张狂几人便感觉有什么东西要钻进他们体内,修行者的反应下意识的想要拒绝这股说不清道不明的诡异。
可他们却又隐约听到了薛福的声音回荡在他们耳边,“不要抵制,放松心神,抱元归一。”
五人盘坐在地,他们只感觉好像有什么咒语印在了脑子里。
“就是这个?”
张狂带着询问看向薛福。
只见薛福点头他才松了口气。
张狂站了起来,陈恭华等人站在他身后都不约而同的举起手向张狂贴去。
张狂只感觉有数道暖流缓缓流进他的体内。
相比于张狂的享受,陈恭华四人就没有那么好过了。
他们的额头上都是密密麻麻的汗珠,属于他们的气息顺着胳膊流到张狂体内。
陈恭华只感觉自己体内仿佛少了什么东西一般,来没来得及说话,他便无力的瘫倒了下去。
不只是他,其他三位首领同样如此,他们甚至还没陈恭华撑得时间长。
随着四人全部晕倒在地,张狂的气息却在猛的暴涨。
他终于突破了八品的桎梏,入七品!
城门上的张大河看到他们这古怪动作的时候就打算阻止,可是薛福一直在旁边干扰他。
等到薛福退开的时候,仪式已经完成了。
张狂已经入了七品!
张大河将刀插在地上,“我知道你们敢来我这帝丘城一定有自己的底牌,可是我还真没算到你这底牌可以让八品巅峰的家伙迈出那一步。”
他拍手叫好,“不愧是天王寨的二爷,这种方法你都能找到。”
面对张大河的捧杀周汆倒是表现的很淡定,他冲张大河全盘托出,“这种秘法只能维持一段时间。”
“不过杀你应该是够了的。”
周汆微微一笑,“城主大人。”
“该让位了!”
“狂妄!”,张大河直接就冲了上去,一个负伤且有暗伤的薛福,一个刚入七品的张狂,他自问还是可以各个击破的。
他的第一个目标便是刚入七品的张狂,还没有熟悉力量的他对张大河来说更加容易下手。
可张大河还没有冲过去,一把剑就从侧身袭来,身后还紧紧跟着薛福。
张大河举刀顺势劈下,薛福持剑抵挡。
不远处的张狂看到对峙的两人,他快步就跑了过去,对着张大河就是一脚。
张大河没有余力去管迎来的张狂,紧接着他便被一脚踹飞了出去。
足足滑行了数十米才堪堪停下。
张大河甩了甩刀,被踢了一脚的他只感觉肚子生疼。
张狂来到薛福身旁,薛福警告张狂道:“小心一点儿,他的第一目标是你!”
张狂的拳头碰了碰,“明白!”
他折回到大军躲避的地方从手下手中接过一柄巨斧。
那巨斧的长度甚至和张狂并高。
张狂一只手握着斧头柄,任它在地面上划出一道长长的痕迹。
来到薛福身边他停了下来,单手用力直接就将那巨斧抗在了肩膀上。
他冲张大河伸出中指,“来来来,过来跟爷爷我比划比划!”
张狂,真就人如其名了。
三人再次碰撞在一起,张狂每次挥舞巨斧的时候都会有一个停顿,张大河就借着这个空挡来反击。
张狂一回头便看到一把大刀,刀刃夹杂着雷霆之势劈向张狂。
张狂的斧头还在地里卡着呢,“靠!来不及了。”
就在张大河将要得手的时候,远处的薛福却张开了嘴。
不知何故的,张大河的身形猛的一顿,随后整个人便似无力一般摇摇欲坠。
城墙上的众人看不明白,刚才明明不是已经要得手了吗?怎么城主大人一下子就泄气了?
所有人都不明白城主为何会突然如此。
只有远处的薛福满意的点了点头。
没人知道的是,刚才他施展的是他们那一族的本命神通,可以通过发出一道无形的攻击来扰乱人的心智。
这个攻击对人类来说仿佛就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可薛福却很清楚,他的攻击奏效了。
张狂抓住张大河的空挡,抡起斧头就冲他砍了过去。
张大河被打了个措手不及,直接将刀放在身前挡住他的攻击。
尽管是新晋的七品,但七品就是七品,靠蛮力出名的张狂用尽全力抡起斧子砍向张大河,尽管张大河有所防备,但那股蛮力还是直接将他扫飞了出去。
张大河的身影宛若断了线的风筝。
那坚硬的城墙直接就被他砸出一个豁口。
城墙之上的侍卫都倒吸冷气,这得需要多大的力量才能将城墙给撞开?
周汆终于瞅准了时机,没了张大河的帝丘城只是一块案板上的鱼,任人宰割。
现在有两位七品牵制着他,城墙上的守卫根本不值一提。
他冲天王寨的众人发起命令,“所有人!杀!”
“二爷!这些首领怎么办?”
有人指了指昏迷中的四人,开口问道。
其实周汆很想说“废人而已,扔在这里便是。”
但是毕竟张狂现在还在,他只能在忍一段时间,忍到张狂撑不住的时候。
“留下几人好好看守几位首领,若有任何怠忽职守,杀无赦!”
“是!”
那人应和一声随后他便找出几人将昏迷的几人带离战场。
“杀!”
周汆一声令下,天王寨所有蓄势待发的家伙全都如一只只饿狼一般冲向张大河撞出的豁口。
城墙上的侍卫慌忙迎敌,“弓箭手!放箭!”
手持弓箭的守卫一个个拉弓搭箭,瞄准天王寨的人就射。
漫天的箭雨将冲在前面的人全部射杀。
周汆不紧不慢,“上投石车!”
随着周汆一声令下,数十人合推一辆比人高数倍的战车走了出来。
像这样的战车足足有八辆!
这就是专门攻击城墙上的士兵用的。
周汆对这次的准备可谓是相当的齐全。
每两人合抱一块儿大圆石将它放在投石车上的一块儿拖板之上。
随后数十人一齐合力拉动绳索将石块抛出。
八块巨石冲着城门砸来,就算这城楼在硬恐怕也是吃不消的。
可就在这时,一道凌冽的刀光在众人眼前闪过,紧接着那些空中的巨石便被砍成了碎块。
顺着源头找去,张大河缓缓从砸出的豁口中站起身。
“投石车?”
他想趁张狂跟薛福还没有反应过来一举将那些车摧毁。
可他终究还是低估了薛福的智商。
没等张大河反应,薛福便闪身来到张大河身后,一把剑悄无声息的举了起来,对准张大河的心脏。
张狂有所感应,他从正面扰乱张大河的注意力。
张大河心有余而力不足,只能眼睁睁看着扔出的石块将城墙毁掉。
“进攻!攻下帝丘城!”
张大河想要阻止但是每一次都被两人给合伙击退。
他只能眼睁睁看着天王寨的家伙从炸出的豁口中一拥而入。
守卫纷纷下城迎敌,但数量上的差距终究还是弥补不了。
张大河眼睁睁看着这些今天敢跟着他一块儿来的兄弟一个个死在那些土匪的刀下。
不只是他们,就连城中的百姓都不例外,只要不屠城,他们想怎么做都没事儿。
一伙人闯进一户人家里,瞬间就传出小孩子哭喊的声音。
“娘!你们放下我娘!”
其中一个受不了他这般吵闹,拎着刀就向他走去。
“孩子!”,身上凌乱的母亲拼命挣扎开一群野兽的魔爪,她一下子就扑到受惊的孩子身上,紧紧捂住他的眼睛。
“怪!不怕,娘在,一直在!”
他的丈夫刚才已经为了保护他们被乱刀砍死了。
这群家伙就像遇到庄家的蚂蟥。
所到之处寸草不生!
“给我起开!”,那拿刀之人一下子将男孩身上的母亲推开一把扔给了他的同伙。
“给我好好伺候她!”
“明白!”
小男孩拼命的爬向他的母亲,还不断哭喊着,“娘!我害怕……”
她的母亲没有说话,因为她看到了那人手中悬停在小男孩脖颈上的刀猛的落下。
她终于反应了过来,“啊!”
可预想中的血溅五步没有出现,她艰难的张开眼睛,就看到那持刀之人在距小男孩仅丝毫距离的时候停了下来。
他的身体被一把剑贯穿胸膛,整个人都僵在了那里。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其他人都停了下来,他们难以置信的看着那被一击必杀的人。
“谁?!”
一道声音从他们身后响起,冰冷的语调宛若地狱中的恶鬼。
“你们……”
“都得死!”
他们还没来得及回头,头颅便被人斩下。
严天明嫌弃的看着粘在剑身上的血迹。
张小溪屁颠屁颠的跑过来,冲他竖了个大拇指,“厉害厉害。”
那母亲不认识严天明,但是她认识张小溪。
“您……您可是少城主?”
见张小溪点头,那妇人拉过自家孩子,“孩子,快谢过恩人!”
小男孩极听话的想要对着两人跪下,却被张小溪连忙拉住了。
“可使不得啊!作为帝丘城的少城主,我无论如何都不能看着你们受难。”
他对着那妇人还有孩子开口道:“这里不安全,你们先去城主府避难!”
他摸了摸小男孩的头安抚道:“我向你保证,只要我还在,城主府便永远是安全的!”
小男孩坚定的点了点头。
目送着他们离开之后,严天明看向张小溪调侃:“看不出来啊!没有修为的少城主都敢说出这种话了?”
张小溪冲他翻了个白眼,“事态紧急,你先去城门,我去疏散城中的百姓!”
他们不约而同的看向城门的位置,因为秦烨已经过去了!
周汆看着大军一点点进入帝丘城,他的脸上是难以收敛的笑容。
再加上听到张大河那无能为力的狂怒他显得更加兴奋。
“走!进城,入城主府!”
他带领着剩下的手下也准备进城。
可就在这时,正在激战的张大河三日却突然停了下来,他们惊奇的望着身后的帝丘城,准确的说是帝丘城的上空。
“后退!”
薛福冲周汆大喊。
周汆虽不明所以,但他还是下一步就往后撤。
他刚刚撤离,一道黑光便从帝丘城的上空极速袭来,直直砸向周汆刚才所站的地方。
地面直接就被轰出一道深坑。
周汆吓的冷汗都出来了,幸亏退的够早,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可是他反应过来了,他的那些手下还没反应过来,一个个都被爆炸的余波给飞了出去。
尘土飞扬,周汆根本看不清里面是什么情况。
但更高层次的张大河和薛福都死死的盯着那处地方。
这个气息他们再熟悉不过。
待到尘埃散去,一道娇小的身形出现在周汆面前。
一袭黑发的少年身着一身黑袍手持一柄黑枪赫然出现在他的眼前。
俊眼修眉,顾盼神飞!
只是少年的看他的眼神有些不对劲,那是满含杀意的眼睛!
城门外因为这个少年的到来显得很静。
只回荡着张大河充满诧异的惊呼。
“秦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