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
一位浑身腱子肉的彪悍大叔正和他对面的男人对着杯盏。
“真是无趣!来人!取海碗来。”
那彪悍大叔还没喝几口便一拍桌子开始大声嚷叫着。
“嘎吱。”
没过多久房门便应声打开,从外面跑来一位急色匆匆的下人,他手里捧着一个脸盆大的海碗径直来到那人面前。
“家主。”,那人将海碗呈上恭敬的开口。
彪悍大叔一手接过另一只手轻轻挥了下,那人便瞬间会意躬身离开。
待人走后坐在他对面的男人见他用着如此之大的海碗忍不住开口:“如此多此一举还不如直接举着酒坛子喝来的痛快。”
“你不懂,你不懂,用碗喝才能喝出那种感觉。”,彪悍大叔爽朗开口,“况且你赵一鸣亲自来找我喝酒,怎么也得痛痛快快的不是。”
男子闻言也不再多言立刻说起了正事,“行了行了,我也不跟你说这么多,我此番前来可不是来找你王尧山喝酒的。”
坐在他对面的王尧山正了正神色,“是因为金景行?”
赵一鸣点头,“是,也不是。”
“前几日他让人传话给我。”,说到这儿的王尧山终于罕见的露出来凝重之色,他目视前方的男子,“袁家那个小子回来了。”
“此事我已知晓,我此番前来也是为了要和你讨论一下此事。”,赵一鸣淡淡开口。
“除此之外还有金景行拍卖地契一事。”,他接着开口道。
王尧山沉默了片刻开口道:“唔,此事我也听说了,只是让我好奇的是为何在那袁家小子出现之后金景行就将那霸占了二十年之久的地方准备让出来了。”
他眼中一闪,似有些许怒火在燃烧,“莫非是他已经取得那件东西了?”
“怎么可能,他都在那里找了二十年了,恐怕早就已经不抱什么希望了。”,免得王尧山的疑惑,赵一鸣只是不信。
王尧山仔细想了一下发现还真是,他转眼笑道:“二十年前的那件事情过后我还一直担心他真能得到那件东西,为此我那时可是日日都睡不着觉啊,可谁知道他就是放了个哑屁。”
“谁不是?若不是他当初灵魂波动极为的正常我都一度怀疑他就是在耍我们。”,赵一鸣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他一边倒酒一边接着开口:“而且金景行直到现在也没告诉我们那东西的消息他是如此知晓的。”
赵一鸣这句话说完之后就连王尧山都沉默了好久,他不再说话只是将那脸盆大的海碗中满满当当的酒仰头喝干。
“若不是他当初说出那件事情,也不会……”
“往事莫要再提及了,过去一切如泡影,皆可散去,你怎么到现在都还心怀愧疚?”,赵一鸣打断了他接下来要说的话。
“往事如烟,可以及历历在目。”,王尧山再度将那海碗装满一饮而尽。
赵一鸣也不在这个话题上跟他多掰扯,“金景行前脚刚说过那袁家小子回来,后脚就把酒楼是地契卖了,而且我觉得极有可能他那酒楼就是袁家小子干的。”
王尧山举着海碗的手陡然一滞竟在微微颤抖,“你的意思是他已经知晓了那件事情?”
赵一鸣微微摇头,“怎么可能,那件事情没人敢说出去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那这是为何?”,王尧山沉思片刻,蓦的,他眼中精光大闪,“莫非是袁秉正给他留下了那件东西的下落?”
“谁知道呢,若真是如此那他还真是了不得,这么多人看着他他竟然还能把线索留给他儿子。”
王尧山最适合的就是这种要动脑子的,“若是这次拍卖会那袁家小子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将那地契拿到手的话那应该就是说袁秉正确实是留有线索给袁天明了。”
“毕竟他家早就没了这么多年光要那一张地契有什么用?”
赵一鸣也是点头,“确实如此,那几日后的拍卖会我们就去看一看,看看袁家小子现如今成长到什么地步了。”
“那地契我志在必得。”,王尧山将海碗一饮而尽对着赵一鸣开口。
赵一鸣只是冷冷看了他一眼,下一刻身影便消失在原地。
“你大可以试一试。”
……
“小姐最近怎么样?”
金景行走在路上问向一旁的下人,那下人慌忙走上前开家道:“小姐已无大碍,只是,只是……”
他显然有些为难后面要说的话,金景行当然也看出来了,他淡漠的开口道:“放心说便是。”
得到金景行的首肯那人明显松了口气,他的表情有些不自然的开口道:“只是小姐放出话来说莫要让她在府里看到寅少爷,否则她一定会废了寅少爷的。”
这话说完他便不动声色的看了一样金景行,本以为自家这位家主会大发雷霆可谁知金景行依旧面无表情只是开口道:“那你就跟寅儿那小子说,这两天就待在府里不要在出来了。”
“他姐姐来的事情我还没有告诉他,他如果不同意你就告诉他,他银花姐回来了,那小子自然明白不敢出来的。”
“遵命。”,下人躬身作揖。
就在两人走到拐角的时候忽然窜出行色匆忙的两人,两人走的太快并没有看到金景行和那下人,他们一下子便撞了上去。
倪觅只觉得碰到了石头一样,他捂着脑袋刚要开骂,“谁啊?走路他妈的……”
可是他定睛一看,眼前之人正是堂堂金家家主,金景行。
一下子倪觅连下辈子的规划都想好了。
到嘴边的话一下子就生生止住了,“我……我妈也是的,修个路都修的这么窄,以至于冒犯了金家主。”
李续同样是被吓得六神无主。
他面前的下人颤抖的指着二人愤怒的开口道:“你……你们是干什么的?!竟然敢撞金家的家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