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年前的往事?
在座的不少人都是无比的诧异,什么二十年前的往事?
不过还是有人仔细思虑了片刻后便面露震撼之色,“二十年前……”
“那张地契关乎到二十年前的事情?!”
洛邑城本地的人或许这辈子都忘不了那一天。
一座二流世家被除名的那一天。
尽管以城主大人为首的一众大势力齐齐压制这流言的产生,可终究还是躲不过有心人的刻意作为。
有些外地人不了解都纷纷问向身旁的本地人。
可这些本地人似乎都在忌惮着什么始终不敢开口说话。
因此最后他们还是看向了那站起身的伟岸身影。
或许他们很快就会知道答案了。
“王尧山!你他妈疯了?!”
金景行不停的对着王尧山传音,可那家伙却置若罔闻好像根本没有听到一般。
金景行更是急的坐不住,要不是朱枳砚在这儿他甚至都想直接冲进王尧山的隔间和他揍一顿了。
“王尧山!你这家伙能不能长点儿脑子?我们现在可是一条船上的家伙!”
“那袁家小子不知道二十年前发生的事情不正是我们所期盼的?你这不是给三座世家找麻烦吗?”
当金景行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就已经把袁天明看成真正同等层次的人了。
这也就意味着袁天明已经从那个连生活都是困难的穷小子成长到有资格能够撼动他们了。
这中间花费的时间也不过是弹指刹那。
若是再让他这么成长下去的话想必结局可想而知。
王尧山只是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传音道:“二十年前你们覆灭袁家的时候你们就应该想到以后他的后人会回来找你们清算的。”
“现在开始怕了?这可不是你金景行的脾气啊?”
不再理会金景行,王尧山接着对着台下的众人开口:“想必在这里的洛邑城本地人都有些清楚那二十年前被极力压下的惨案。”
他眸子一寒,“一桩二流世家被灭门的惨案!”
台下人群躁动不安,有些不是洛邑城本地的人诧异的询问身旁的人,“洛邑城内除了金,王两大世家莫非还有其他?”
“听王家主这意思莫非洛邑城二十年前有一座二流世家被灭门了?”
“别他妈开玩笑了,能成为二流世家的哪一个不是人群中的佼佼者?说灭门灭门的?”
阁楼之上有一处隔间自始至终都没有任何动静,只是静静地看着这一切发生。
金银花面露疑惑之色,她低声呢喃:“奇怪,他们在说些什么啊?”
“洛邑城还有二流世家?我怎么不知道?”
沉浸思考的金银花没有发现的是从一开始就无精打采倒在椅子上打盹的莲儿不知何时已经坐起了身。
那副正襟危坐模样看着甚是乖巧,她终于一扫先前那萎靡不振的样子,眼中闪烁着无尽的光彩和好奇。
“好家伙,这是要破罐子破摔了?”
她好奇的只是他们辛辛苦苦隐藏了二十年的秘密竟然在此刻因为一张地契就败露了。
她就是纯属的好奇而已,毕竟她也很想看看下面那群人的反应。
不过她不知道的是,这故事里的主人公,那最惨的“受害者”。
其实也在这里。
她更不知道的是。
当王尧山将这故事讲完之后,会给洛邑城带来一场怎样的腥风血雨。
“啥啊?怎么又扯到二十年前的事情了?”
袁天明不满的小声嘟囔,他现在最关心的只有那张地契而已,至于什么二十年前的事情跟他又没关系。
不过现在那张地契的价格已然飙升到了六亿,就算是接着拍卖的话想必也没有他们的机会了。
六亿啊!
他袁天明何德何能能让念念姑娘给他出这么多钱?
不出意外的话这张地契或许与他无关了。
这是他第一次恨自己穷的叮当响。
尽管小时候的袁天明依旧不好过,可他却没有怨恨过。
或者说是不敢去怨恨的。
可是现在的他不一样了,当他那条道成型的时候他就已经不怕了。
现在的他敢爱敢恨。
原来这就是穷人的无奈啊……
他们没有鲜衣怒马的豪奢,没有灯红酒绿生活,没有花天酒地的日常,没有雕梁画栋的楼阁。
生活在泥巷子里面的他们或许同样期盼着外面的世界。
一分钱难倒英雄好汉。
这话一点儿不假。
就好比现在的袁天明,好像穷已经跟他挂上了一样始终摆脱不了。
没钱就买不下地契,买不下地契就没法接爷爷回家。
他无比愧疚的看向秦烨挂在脖颈上的那小小的挂件。
他的爷爷还在等着回家啊。
“爷爷……”
那个和蔼的小老头恐怕做梦都没想到自己到死也没有一个好下场。
眼看着家就在眼前他们却回不去,好不容易都进到拍卖会里面了却和他们没有关系了。
袁天明现在在想,这瞎眼的老天爷每天到底在做些什么呢?
它难道就真的看不到这人间疾苦吗?!
可有时候求老天爷不也才是最没用的行为吗?
什么都不曾努力过便开始怨天尤人,那才是懦夫不是么?
就连六叔也是没看懂他们的操作,“怎么还扯上二十年前的事情了?”
于念礼耸了耸肩,“谁知道?看看他们怎么说吧,反正跟我们也没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