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问王家主能否说的仔细些?让我们这些不晓得何意的都明白明白。”
有台下人站出发言,他说的也正是不少人想要说的。
有人知道,可有人不知道。
而王尧山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同他在一个隔间内的王元曷同样也是诧异无比。
什么二流世家?
他从未听说过啊。
将目光对上自家爹的背影,王尧山终于接着开口了。
“想必在坐的有不少人也是知道的,其实在二十年前洛邑城并不只有王,赵两座二流世家。”
“还有另外一座世家与两位世家并齐。”
“王家主所言非虚,这个在下可以作证。”
让人没想到的是就连身为阁主的朱枳砚也开口了,而且还是在赞同王尧山所言。
不少人心里都是咯噔一下,既然连朱枳砚都发话了,那么一座二流世家被毁灭也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可他们实在是想不明白究竟是怎样的存在才能毁掉一座世家。
“那依刚才王家主所言,那二流世家似乎是被灭门了?”
朱枳砚点点头,“对,这也就是刚刚王家主说的二十年前的灭门惨案。”
“可……究竟是怎样的存在才能灭掉一座二流世家?”,这是不少人心中的疑问,现在被人问出来之后他们个个聚精会神的听着朱枳砚后续该如何作答。
可朱枳砚只是摇了摇头,“这个问题我可是不敢回答啊。”
“不……不敢?!”
堂堂万宝阁阁主竟然说出不敢二字?
“看来事情没我们想的这么简单。”,小六摩挲着下巴猜测。
朱枳砚的修为固然不算太强,可毕竟他的身份摆在那里,就算是城主或许都要礼让三分。
可就是这样一身居高位的存在却说出这等话来。
难道这件事情的背后还有什么了不得的人?
朱枳砚转头看向王尧山,“我是不敢,可是看来有人是敢的。”
王尧山冲他露出一抹不明意味的微笑,“阁主大人怕是还不知道那二流世家的后人已经回来了而且就在你这万宝阁之内吧?”
朱枳砚那古井无波的脸上罕见露出了惊骇之色,“当真?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骗你作甚?”
王尧山不再看他,而是接着讲出了那被尘封二十年之久的往事。
“二十年前,金景行忽然带出一则关于某个东西的消息,而据他所说那件东西被那世家所得到。”
“金景行率先将消息告诉了我,想要集两位世家之力从他那里将东西抢过来,可是被我拒绝了。”
“我觉得这种东西本就是能者居之,联手这种龌龊的事情我可不会做,因此我便直接找上了门和他打了一架。”
“结果我没有赢,可那位家主同样受伤不轻。”
这位大老粗脸上鲜见出现了愧疚,“当我败兴而归之时我才知道,金景行早已暗中联合赵一鸣,待我回来之后他们便一同上门将那座世家血洗。”
“整座世家,除却三人全部被屠杀个干净。”
“而那家主也被废了修为成了个再也无缘修行的普通人。”
有人听着听着就觉得不对劲,“王家主,您说的这也太扯了?谁不知道城主规定洛邑城内不得杀生?”
“要是真有二流世家灭门这种事情发生那城主大人怎会不知晓?”
此话一出外乡人几乎人人附议。
可洛邑城本地人却脸色大变。
王尧山丝毫不恼,只是看着那先前开口之人说道:“如果那件东西连城主都动心了呢?”
那人一怔,“你……你的意思是这件事情城主也有参与?!”
王尧山摇摇头又点点头,“是,也不是。”
“城主大人那次并没有出面,只是同时也默认了金,赵两大世家的为所欲为。”
“不然你觉得为什么一座世家被除名这种事情你们却从来都不知道?还不是因为被人给压下来了?”
众人皆是沉思。
确实,如果不是城主大人参与的话他们根本就不能够动手,这件事情也不可能过去这么多年都从未有人提及。
但若是连城主大人也参与的话那这件事情就好说了。
不过让得他们唯一好奇的便是究竟是何等东西才能让城主大人都亲自出面打破洛邑城从前不得杀生的规矩。
“洛邑城还有这么一桩事情?”,秦烨转头对着袁天明开口。
袁天明想了好久也没个头绪,“不知道啊,我怎么从来都没有听说过?”
二十年前的事情,那那个时候的他才刚出生而已,时间也不算短啊可为何他却甚至连听都没听说过?
城主的影响力就这么大的?
“敢问王家主,究竟是何物竟连城主大人都出手打破自己定下的规矩?”
什么叫规矩?
规矩是方寸,是教养,是原则,是底线。
矩不正,不可为方;规不正,不可为圆。
这个道理他许崇贤不可能不知道。
规矩既然能被叫做规矩,那么肯定有其道理,就更别提这本身就是由他自己提出来的。
王尧山沉默了片刻似是在犹豫到底要不要说出来那件东西。
正巧这时赵一鸣的传音也来了,“王尧山!你疯了吗?那件东西何其的珍贵你自己心里有数!”
“要是现在公布于世,等到明天会有多少人觊觎?你做事情能不能过一下脑子?”
其实本来王尧山还在犹豫的,可是现在他却想通了。
他略微沉思后便有些释然的开口道:“是啊,这件东西是何其的珍贵,那么又怎会有我一杯羹呢?”
“既如此,那我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你把那东西找到不是?”
赵一鸣彻底呆住了,似乎眼前的王尧山他都觉得有些陌生,“你……”
王尧山不再理会他,而是用尽全部力量开口,声若洪钟。
“那件东西是一棵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