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师尊有没有告诉过你那东西到底何时出世啊?”,闲着无聊的他随便找了个话题和赤宵搭话。
闭目养神的赤宵闻言睁开眼睛,刺眼的阳光恰好打在他那双赤瞳之上一时间让他都觉得有些刺目。
“不知,师尊他们只能大概推测到一个位置而已,至于时间尚未能给出具体。”,揉了揉眼睛的他随便敷衍了一句。
祝紫祁见他没了下文很是不服气铁了心是要让人陪他说话,于是他便将话题转移到了静静站在那里的斗篷人身上。
“啧,你哥和我娘亲也真是思想大爆炸,这种傀儡都能够想出来,在保留你爹一丝残魂的同时利用我族天生的蛛丝将残破的肉身连接在一起,不得不说你哥确实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若是他还在的话等过个几年怕是你们兄弟二人就能够与我族并肩了。”
他慢慢来到赤宵面前坐下伸出手碰了碰他的肩膀,“诶,你就没打算过给你哥报仇啥的?”
此话一出赤宵的眼神中终于有了些许变动,一双如平静古井般的井水中就像是被投进去了一枚石子一般泛起无尽波澜。
拳头在不自觉中握的死紧,赤宵一句话几乎是咬着牙缝挤出来的,“杀兄之仇不共戴天,等我实力足够我会让这个严家一起与我哥陪葬,以祭他在天之灵”
“严家?”,祝紫祁还真是第一次知道原来赤煌的身死竟然和严家有关,“中原的严家?”
哪怕是心中早有猜测可他还是询问了一番,赤宵就像是看傻子一样看了他一眼,“除却中原的那个严家华夏还有哪个严家能够将我哥留在华夏?”
“奇怪了,不是说五品及以上不得出手的?那你哥怎么会被留下?”,严慈的实力作为蛛子的他还是知晓的,如果他没猜错的话好像严慈那家伙是五品来的。
赤宵也是直摇头,“这我就不得而知了,毕竟他带来的狼牙也没有窥探信息这种技能,所以我到现在也无从知晓我哥到底是怎么死的。”
“可我通过华夏送过来的尸体中却发现了在他体内残留着一股极其强大的气息,那绝对不是六品以下能够留在他体内的。”
“其他伤势虽多但并不致命。”,就好像是又想起了那样一副场面他一双瞳孔中显得更加泛红了,“我哥身上那数不清的刀痕,它们深入骨髓。”
“这是仇,血海深仇!”
“我只知道我哥是因为围杀严婉秦而死的,所以严家的那个女人便是我的首要目标,只要能够抓到她那么那一日的往事就可以得到答案,我也就能够清楚到底是谁毁了约定出手的。”
“五品出手可是大忌啊。”,祝紫祁自然是知道这其中的隐患的,“妖尊们就都没有管过这件事情吗?”
若真的如赤宵所说那般导致他哥身死最主要的原因是因为那狂暴的气息,那么这件事情可就大了。
五品出手干预这件事情那可是忌讳,是不被准许的。
“怎么可能没有管过?可是不知为何妖尊们对残留在我哥体内的气息很是……忌惮?”,赤宵想了好久也没有想出来该如何去表达那一日所见的场景。
“忌惮?什么意思?”,祝紫祁没有察觉到赤宵的异常他只觉得这件事情不简单,起码是让他有了兴趣。
过来许久也不见赤宵有所作答,他抬头一看发现赤宵正死死盯着脚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任凭他后面如何套话如何发问赤宵就是始终不为所动,如同老树盘根一般呆坐在那里没了动静。
盘腿坐在他们身前的一身紫衣在祝紫祁一声声呼喊中站起了身,这一个动作却让堂堂云蛛一族的蛛子乖乖闭了嘴。
“姐……吵,吵到你了?”
面对那人他习惯性缩了缩脖子怯生生的发问。
那人没有说话,只是眼底划过一抹紫色的光芒,一头与祝紫祁一样的紫发凌风狂舞。
“山下,来人了。”
她的声音清冷似玉,又似流水潺潺,长身玉立静若兰芝犹如立在风雪中的一片梨花。
起身后的她目光锁死在山下,那里有着一股比她还要强大数倍的气息直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山下?”,祝紫祁并没有察觉到有任何异样的气息上山,这或许就是传说中的傻人有傻福。
“来人了?”
“对。”,祝紫芊点头,她的身体下意识绷紧整个人都处在一种高度集中的状态之下。
“来的人很强。”
“估计有五品修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