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马子房睁眼,瞧了瞧表,已是九点多钟。
憋了好大一泡尿。跳下床,手忙脚乱的穿好衣服,打开门就往厕所冲去,差点将立在门口的人撞倒。
是个俏生生的女人,画了淡妆,长发在脑后盘成个髻,穿着一身红色羽绒服,如同冬日腊梅。
马子房瞧着面熟,猛然一拍脑袋,指着她道:“宁兰?咋一看不敢认了呢。”
宁兰抿唇笑道:“领导有急事?我在这里等着便好。”
马子房脸涨得通红,吸了口气道:“你到屋里等着吧,外边冷。”顾不上走正规路径,直接从花坛穿过,奔厕所而去。
宁兰这才明白,他为何慌急,为何脸红,不由掩口吃吃笑了。
马子房在乡里的住所,是内外两间。外间用来办公,里间是卧室,此刻,里屋的门敞开着,被子衣物掉落了一地。
宁兰摇摇头,脱下羽绒服,只穿了件白色高领毛衣,卷起胳膊袖子拾掇起来。
等马子房回到屋里,只见脸盆里放了温水,不冷不热。被子衣物叠得整整齐齐,宁兰正在弯着腰擦桌子,身材玲珑有致,露出一截若隐若现的白来。
见马子房进来,宁兰起身道:“在门外等的时候,想着你还没吃早饭,就从食堂给你买了包子和鸡蛋,还有点温气,赶紧细细趁热吃吧。”
马子房肚中空空如也,这一提醒,更是觉得饿了,洗了手脸,毫不客气的抓起包子往嘴里塞。
“宁兰,你可真是贤惠,我是越来越羡慕老余了。”
宁兰洗了手,坐在马子房对面,正在为他剥鸡蛋,听到马子房的表扬,两腮飞起红云:“羡慕他什么,您想要什么样的女人,还不是多的是。”
马子房随口道:“不然,能上床的女人比比皆是,会疼人的女人稀少着呢。”
宁兰勾唇笑道:“听您这样子,陪你上床的女人不少呀。”
马子房忽然懊恼,怎么就转到这个话题上了。见他不言语,宁兰收敛了笑容,小心翼翼的道:“冒犯了?”
马子房故作大方:“没有,我只是想起自己名不副实,当不起嫂子的形容。”
宁兰低眉:“这嫂子的称谓,我也名不副实呢。”
鸡蛋剥完,她用芊芊细手递上,马子房就发现女人的皮肤格外的好,与鸡蛋白有得一比。
宁兰见他出神,问道:“你不喜欢吃鸡蛋吗?”
马子房转过神来,接过鸡蛋放入口中:“啊,不是,我是瞧着你的手比鸡蛋还要白皙,泛着光,不由多看了两眼。”
宁兰羞红了脸,抠了半天指甲,才再度鼓起勇气抬头:“乡长,您昨晚说的事情,是真的吗?”
“什么事?”马子房愣怔。
宁兰眼底闪过失望,他果然不记得了,看来只是酒话醉话,忘了罢。
“啊,你说的是投资鹅庄的事儿,唉,喝多了酒,脑子反应迟钝了。”马子房一拍脑袋,宁兰冷下的心,瞬间又暖了起来,一脸期待的望着马子房。
马子房扯了张纸巾,擦了擦嘴,站起去泡茶:“说说你的计划,大致预算。”
宁兰抢过茶杯,为他换上茶叶,倒好水后,才重新坐下来:“我想,有小整和大整之分。”
“唔!”马子房来了兴趣,啜了一口茶,耐心聆听宁兰的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