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嘴上认错,手脚极度不老实。”司玉端吸了口气,恨恨的道,“有个比喻叫行走的荷尔蒙,就是说你,不对,你现在就是只开了荤的小狼狗,凶光毕露,是堆肉就想吃。”
手已经伸进了被窝,握住了另一只柔弱无骨的小手,一边摩挲着,一边含笑听数落。
“算了,我有什么资格管你,你现在攀上了高枝儿,风生水起,前程无量,自然人见人爱,想怎么着怎么着吧。”说罢,扭转了身子,背对着马子房,竟然是要赶他走了。
马子房凑过去,殷勤的道:“我给你按摩下吧,缓解下感冒。”
司玉端没有吭声,马子房就厚着脸皮,撩起被子,从肩膀开始,一直按到脚尖。
他在脚底轻轻一挠,司玉端忍不住痒痒,咯咯笑了起来,一脚踹在他腰间。
“老老实实,不许不正经。”她翻身,趴到床上,让马子房为她按背。
咬碎了银牙,坚持了不到二十分钟,娇喘吁吁道:“好了,好了,再按下去,腰都被你揉搓断了,好几天起不来了。”
盘腿坐起,额上冒着虚汗,瞪着马子房:“说吧,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来找我定然有事。”
“自然是想你。”马子房唇间勾笑,知道自己已经软着陆了,“特别特别的思念,本来想请你共进晚餐,瞧这样子,你是出不去了,等你好了,我再补上。”
“少假惺惺,是不是因为告状的事情?”
马子房点点头,将事情来龙去脉,以及与陆衡川的沟通,讲述了一遍。
“原来你是借着墨锦这件事,露了个破绽给姓魏的,学阴了呀!不过,总归还是给她出了3万块钱,买房子?金屋藏娇?哼,别想着蒙混过关。”
马子房头大如斗,媳妇儿慧眼如炬,不好骗啊,老老实实的汇报:“只是借了我的手,其实钱都是她家里出的,我跟你说过,她很要强,不想要家里的钱。”
“真的?那也不对呀,她不肯要家里的钱,却心安理得的接受你的馈赠,说明心里还是有你,唉,苍蝇不叮无缝的蛋,是你先坏了,人家才来招惹你。”
司玉端眉头紧蹙,捏着鬓角,恨铁不成钢的看着马子房。他尴尬无比,只能转移话题。
“媳妇儿,咱能说说正事儿吗?用你聪慧的大脑给我分析下,这次能不能挤走姓魏的?”
司玉端思忖片刻:“他是柳泉村人,在乡里担任副书记,本来就不合规矩,这次肯定会被拿掉,老陆话里话外已经有了答案,只是,你打算让谁来代替他呢?”
“你觉得刘大明如何?”
“有能力,有资历,是个人才,完全能够胜任,只是不好收服。你们之间的恩怨客观存在,而且,岳老和潘局那一关,就很难过得去,这是他们的心病呢。”
串串苦瓜挂在马子房脸上:“我就是犯愁这个,不过冤家宜解不宜结,潘局要想再进一步,不应该在这件事上纠结了,大家需要有勇气放下。”
司玉端沉吟:“还真别说,你这手棋想法不错,刘大明的副乡长,虽然是经那个人手恢复,但只不过把他当个废人,你要是能把他重新用起来,说不定是个奇兵。”
顿了顿,她蹙眉道,“只是还有个问题,就是我刚才说的,你有多大把握收服他?别到时候把他激活了,反而跟方明轩凑到一起共同揍你,够你吃一壶了。”
“七成,他本来就对我有好感,而且,他是因为我父亲的事受了牵连,在我手里解决,也是一种圆满。我得迈出这一步,无论结果如何,我都能接受。”
“既然如此,我帮你。今天我身体还不行,明天中午你安排个饭局,把岳老和潘局请过去,我给你当当说客,成与不成,尽力而为。”
“好,那就说定了,你精神很差,注意休息,以后再生病,必须得告诉我。呸呸,我说错了,怎么能咒我媳妇儿呢,以后要是准备让你生病,就转嫁到我身上。”
“嗯,你要听话。大道光明,小道崎岖,记住了!”
司玉端将他送至门口,倚在门框上,眸中含水:“子房,新年快乐!”
马子房猛然转身,将司玉端拥入怀中,在耳畔轻语:“媳妇儿,新年快乐!”
司玉端喃喃道:“小木头,你果然变坏了啊,对我都敢下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