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玉总大驾光临!”
瞧见出迎的阵仗,玉天群更紧张了。
左边是黄景春大秘洪歌,右边是冠云台老总夏芸芸。中间一位,身材欣长且皮肤略黑的年轻人,想必就是今晚的东道主,刚把关州闹翻了的马子房。
洪歌自不必说,跟随黄景春多年,极受信任,基本相当于黄的影子,很快将要下到地方任副书记,不到四十岁就迈入了副厅行列,前途一片锦绣。
后者虽然没啥级别,但却是中南省大佬跟前的红人,更有着黄景春生活秘书的称号。
他完全证实了自己的猜测,眼前的小院,就是中南省一把手专用之席。
莫非黄景春在这儿?
豆大的汗珠,吧嗒吧嗒落下。
玉家虽然尊贵至极,所到之处莫不是抢着巴结,但也有例外。
经过玉家的合纵连横,轮番打击,建国八大世家,陆续隐退,或在斗争中分崩离析,不但没有带来像玉家想象的那样,一统天下四海臣服的格局,反而给新生力量创造了可能。
各地的封疆大吏,有好几位已羽翼丰满,渐渐有了自己的势力。
他们虽然表面仍然尊重玉家,但暗地里颇有微词,与强势的李家和上蹿下跳的萧家越走越近。甚至有些人,已投靠了近年崛起的月魂组织。
出身军队,且从基层一步步爬上来,黄景春的每一步,都踏实的很,是封疆大吏中的佼佼者。
此人铁面无私,很不好说话,是以玉天群来到中南将近两年,还有玉天回的支持,业务局面一直打不开。
可以说,他最怕的人,就是黄景春。但此时撤退,显然已不现实,因为洪歌已亲热的挽上了他的胳膊,而且说实话,不能堕了玉家的脸面。
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进入屋中,他才为自己的小心翼翼感到好笑,客厅里只有一桌酒菜,黄景春并没有在。
黄景春过会儿来?或者是洪歌狐假虎威的选择了这儿?不管怎么说,能躲一时算一时。
等洪歌将他硬按到主位,他基本上确定了属于后一种可能,把心放到了肚子里,重新恢复了志满意得。
洪歌和马子房左右作陪,戴义鹏和夏芸芸在下首坐了,还空着一个位子。
“还有人来吗?”
“不等他了,是个不靠谱的家伙。”马子房摇了摇头。
“背后说人坏话烂舌头啊!还有两分钟才七点嘛。”
话音未落,李外架着墨镜,披着休闲西服,搂着个身材高挑的西妹,吊儿郎当的踱步进来。
见到李外,玉天群差点钻到桌子底下,在平京,没被这位混世魔王捉弄过的人太少了。
“外少,你怎么有兴致到关州来了?”
李外翻了个白眼,根本没把玉天群放在眼中。
“李里那个私生子都能来,本正牌少爷想去哪里,还得向你老玉报备?”
原来是冲着李里来的,玉天群放下心来,虽然从话中,品出了些讽刺他的味道,但也不敢辩驳。人家说得对,正牌与私生子,亲子与义子是天壤之别。
有了李外掺和,今晚的事儿不好办了,这家伙回平京随便告个状,他就得吃不了兜着走。如果需要牺牲他来讨好李家,相信玉家会毫不犹豫。
他后悔来吃这顿饭了。
“几个月不见,人模狗样壮了许多。”
马子房站起来,与李外拳头一对,都嘿嘿笑了起来。
“师父,先把东西给你,省得一会儿忘了。”
听到这个称呼,玉天群更是魂飞魄散,这是什么情况?
西妹走过来,从包中掏出一个盒子,李外接过递给马子房。
“诺,保管好了,你丢了块手表,我姐急得没了魂儿,还以为你OVER了呢,从东南亚把我召唤了回来。我说怎么可能,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我师父万年没问题。”
“臭小子,敢拐着弯儿骂老子,等见了你姐,我非得让她揍你不可。”
“饶命!小弟知错了。”李外做双手抱头状,“墨锦大漂亮怎么没来?”
“忙着上课充电呢,回头再给你接风。”
李外一脸坏笑:“她的电不都是你给充的吗?”
“臭小子,我看你是怀念小电棍了吧?回头我让她带上。”马子房作势欲打。
“别别!”李外腆着脸,“哥,你看我带的妞儿,荷非泰混血,是不是跟她有点像?”
“不错,不错,挺适合你的品味。”
师徒俩你来我往,互相贬损了一番,李外才就了座,玉天群要将主位让给他,李外哪里敢坐。
“别呀,老玉,我就是个快递小哥,专程来给师父送表来了,任务已经完成,顺便蹭顿饭,你们聊你们的,别管我。”